第56集:朱先生怒砸乡绅牌匾谢绝政府任职
黑娃不相信鹿三会杀死田小娥,可是听到他坚定不移的口气,以及眼前明亮亮的梭镖头为物证,黑娃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鹿三声明不想让她再害人,黑娃歇斯底里地用枪指着鹿三,鹿三毫不畏惧地走近他,向黑娃宣布,他早就不是黑娃的爸了,并把梭镖头交到他手里,威胁他杀了自己报仇,黑娃恶狠狠地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叫他爸,从此就再不认得鹿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仙草惊魂未定,看着黑娃走远,她哭着喊过白孝武和冷秋水给鹿三磕头,鹿三淡淡地表示此事已经了了。此时,天上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紧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白嘉轩手捧着这救命的雨水,心中感慨万千。
村民们都不顾一切地冲进雨里,哭着跪谢老天爷喜降甘霖,白鹿原的旱灾终于得到了缓解。黑娃冒着大雨赶回山寨,不料被一根枯树枝绊倒,他狠狠摔下马来,黑娃躺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和田小娥幸福的往事,他哭得声嘶力竭,向空中连放几枪。
白嘉轩,白孝武和鹿三一起喝酒的时候,说起白孝文,白嘉轩就咬牙切齿地大骂他是该死的败家子,白孝武想明年春天就把鹿子霖拆掉的门房盖起来,白嘉轩提醒让他刻上自己的名字,还要把白孝文卖房子的日子也刻上。白嘉轩想起白秉德临死的嘱托,让他照顾好鹿三,白嘉轩嘱咐白孝武,如果自己死在鹿三之前,让他照看好他,鹿三也要和白孝武敲明叫响,无论在什么时候,白家是主家,他依然是长工。
白嘉轩和鹿三来到后院,白嘉轩埋怨他不该偷偷杀了田小娥,应该向自己说明,光明正大地在白天解决此事,鹿三没有想那么多,可是他不后悔,只是不想让田小娥再继续害人,白嘉轩声明自己一辈子不做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被田小娥害的人也是自身不硬气,白孝文就是其中一个,白嘉轩再次提醒他不该自己动手杀死田小娥。
大拇指看黑娃为田小娥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就来找他喝酒,并且劝他想开点,不要为了女人计较,大拇指向黑娃讲起自己当年为了交农事件蹲大狱,后来上山当了土匪,直到现在,黑娃才知道他就是当年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在三官庙带领村民们起事的和尚,大拇指也知道黑娃就是鹿三的儿子,黑娃感慨地称他现在已经不是他儿子了。大拇指觉得自己活得每一天都是赚来的,要倍加珍惜,黑娃也感同身受,两个人惺惺相惜,以兄弟相称,发誓共同管理好山寨。
朱先生结束赈灾回到白鹿书院,官员和乡绅们都纷纷来给他送匾庆功,朱夫人实在应付不了,只好来求助朱先生,他很清楚这些人就是想借他的声望达到他们升官发财的目的,朱先生无奈只好出来见他们。贺家村的贺耀祖给他送来“功德无量”的牌匾,朱先生毫不犹豫举起锤子把匾砸得粉碎,并且声明自己无功不受禄,与其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把这些牌匾当柴火烧掉,乡绅和官员都惊得目瞪口呆。
朱先生把记录详细的赈灾发放的账目交给郝县长,郝县长想请他出山到国民教育科任职,朱先生婉言谢绝,郝县长很欣赏像他这样清廉的官员,所以极力地挽留他,并且想请朱先生他们聚聚,代表饥民向他表达谢承之意,朱先生让他把这些钱款换成粮食救济那些街头路口的乞丐,然后扬长而去。
鹿兆鹏四处联系农协的兄弟们,随后来到韩裁缝那里,得知白灵不但找郝县长帮忙救他,还独闯山寨求黑娃救他,因为她事先没有汇报,组织上决定处分郝县长和白灵,而且白灵还擅自和国民党的连长鹿兆海见面,组织上要暂停她的工作,鹿兆鹏替白灵保证她绝没有问题。
白灵来见鹿兆鹏,她看到鹿兆鹏恢复如初,抑制不住地心花怒放,鹿兆鹏一再提醒她要提高警惕,记住自己的身份,多用脑子思考,指责她无组织无纪律,还连累郝县长被处罚,而且不向组织汇报鹿兆海来找她的事,鹿兆鹏让白灵必须写检查,白灵被他连珠炮式的指责骂得暴跳如雷,她怒气冲冲地跑走了,鹿兆鹏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爱怜。
旱灾缓解,可是还得熬到秋收,白嘉轩让桑老八他们把山里换回来的粮食集中起来,挨家挨户定量发,等熬到秋粮下来,没有他的话所有的收成一粒都不能出原,并安排他们挖渠引水。鹿子霖来祠堂找白嘉轩,说明是他擅自安排白孝文进的保安团,白嘉轩漠不关心,此事与他无关,他知道黑娃也去找过鹿子霖,而且他们俩都是侥幸没被杀死,提醒鹿子霖好好活着。
白赵氏让仙草转告白嘉轩,打发鹿三回家,因为他手上染过儿媳妇的血,不吉利,白赵氏曾经听老人们说过,屈死的人冤魂总不会散的,会一辈子缠着债主不得安宁,仙草听完,不禁吓得后背发凉。
黑娃带山寨的土匪下山抢劫郭举人家,正好见到以前一起做长工的兄弟,得知郭举人在闹饥荒的时候被劫大户的饥民乱棍打死了,黑娃拿出一些金银首饰分给他们俩,并放走郭举人继田小娥之后续娶的女人,得知她是被卖到郭家,就给她一些钱去找个相好的好好过日子。
鹿兆鹏来山寨感谢黑娃,他很开心地和鹿兆鹏一起喝酒庆祝。大拇指悄悄站在门外,听到黑娃在感慨自己闹农协,闹革命,穷人能翻身,没想到自己却有家不能回,他还向鹿兆鹏讲起与徐旅长浴血奋战的事情,那时候人死如麻,他想不明白鹿兆鹏他们策划这个革命的时候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何还要不顾一切,鹿兆鹏说起徐旅长曾经讲过的曹植的七步诗,明知道怎么都是死,可是也得义无反顾,革命就是英勇赴死,而且还是刚刚开始。
鹿兆鹏想留在山寨入伙,黑娃让他找大拇指商量,自己做不了主,大拇指听到这些,悄悄地离开了。黑娃向鹿兆鹏讲起白灵为搬救兵抢下大拇指的抢,还扣动扳机以死相逼,鹿兆鹏听完这些,心中是五味杂陈,感慨万分。
第57集:鹿兆鹏收编大拇指失败后投奔三十六军
白灵心里虽然有怨气,可还是按照鹿兆鹏的要求写了检查,并交给韩裁缝。他向白灵传达了省委的决定,经鹿兆鹏的解释和担保,决定取消暂停她工作的处罚以及对郝县长和她处分的决定,希望他们以此为鉴,在今后的工作中更加理性和谨慎。白灵听完这些竟然委屈地大声哭起来,鹿兆鹏明明知道已经撤销了她的处分,还逼着她写检查,韩裁缝知道鹿兆鹏是想提醒她,他们的工作错不起。
大拇指对鹿兆鹏要留在山寨入伙的话根本不相信,他早就猜到鹿兆鹏是想带领山寨的兄弟们加入游击队,鹿兆鹏提醒他当红军比土匪畅快,并且红军已经建立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军团,军长还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可是大拇指还是觉得和鹿兆鹏他们不是一路人,根本拢不到一块,鹿兆鹏笑称他们俩都是滋水县通缉悬赏一千块的人,而且他能肯定大拇指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指挥官。大拇指答应可以放黑娃和兄弟们跟他走,他担心的是日后共产党得天下后会容不下他,可是鹿兆鹏就想和他达成共识,并且表示他这次来只是和大拇指打个招呼,如果他想明白了,鹿兆鹏随时会来接应他。
黑娃也不跟鹿兆鹏走,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看不到奔头,鹿兆鹏坚信天迟早会变的,而且他从参加革命以后就从没有想过退路。
郝县长按照省委安排来见他的联络人,没想到竟然是白灵,他早已听说白灵的惩治贪官的英雄行为,不禁对她刮目相看,白灵希望他完全相信自己,不要当她是女孩子。
白鹿原的人们开始忙着耕地播种,原上又响起了久违的信天游,白嘉轩和鹿三下地干活的时候,竟然看到冷先生也来耕地,仙草和冷秋水给他们送饭到地头。突然,冷先生被邻村的人急匆匆拉去看病,那些人也和白赵氏一样又吐又拉,白孝武觉得是人因为饿久了,突然敞开吃饭,肠胃肯定会受不了,白嘉轩叮嘱冷先生回来之后也去给白赵氏看病。
白赵氏病的很严重,躺在炕上不停地呻吟,冷先生觉得很快就会好的,只是两头放花而已。仙草日夜照顾白赵氏,累得筋疲力尽,冷秋水要替她伺候白赵氏,白嘉轩也劝她休息,仙草又趁机向他说起白孝文已经在保安团戒毒了,还干得不错,恳求白嘉轩能让他回家,而且她还想等白赵氏病好了去城里看看白灵,白嘉轩答应带他去西安城开眼。
白鹿原上很多人都出现了又吐又拉的症状,他们都来找冷先生去看病。就在这时候,鹿三急匆匆来找他,白赵氏已经不行了,白嘉轩让他赶快去看看。冷先生看到白赵氏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了,他针灸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诊断错了,白赵氏得了瘟疫,冷先生才突然意识到,大灾之后必有大疫。
鹿兆鹏带领农协的成员去根据地的路上,遇到一小股国民党的部队,他们赶紧分散隐蔽,鹿兆鹏得知山道口上也设了关卡,而且对进出的人都要全身搜查,他让大家把枪都埋了,并做上记号,他意识到敌人要开始围剿了,并把省委给三十六军的信也撕了。鹿兆鹏让大家都假装进山换药的山民,他们过关卡的时候,国民党士兵仔细地搜查,没有发现异常,没想到其中一个农协的成员不舍得把枪埋起来,就藏在了背篓里,鹿兆鹏看出他的不安,立刻赶过去要帮官兵搜查背篓,他迅速掏出背篓里的枪顶住官兵,他只好放行,鹿兆鹏他们刚要过去的时候,那个官兵大声喊鹿兆鹏他们是匪。鹿兆鹏只好和官兵们展开对战,让农协的同志们先撤走,可是子弹很快打完了,正当鹿兆鹏将要被活捉的时候,三十六军战士及时赶到救了他,鹿兆鹏他们被带回三十六军根据地,因为他把省委给军长的那封信撕了,所以不能证明他的身份,王副军长不相信他,只好等姜政委从省委开会回来了再说,把他们先关了起来。
郝县长来通知白灵,昨晚有两个同志被岳维山抓捕后填井了,现在滋水方面的联络都被破坏了,就只有白灵和他单线联系,白灵让他小心,一定会尽快找出叛徒。白灵担心瘟疫蔓延会给部队造成非战斗减员,得知组织上已经从上海运来治疗瘟疫的西药,而且韩裁缝正在和农协的同志们联系,尽快找到消除瘟疫的药方。
原来,岳维山没有将两个被捕的同志填井,只是故意放出消息,因为他已经知道共产党在省里的联络点是裁缝铺,滋水县的联络人就是郝县长,他留下那两个人就是让他们供出和郝县长联系的人是谁,就可以放他们远走高飞,可是被捕的同志只知道和郝县长单线联系的是一个女的,其他情况一概不知。
鹿兆鹏着急要见廖军长,他意识到敌人要清剿根据地,如果他们只是拔掉鹿兆鹏路过的那一个哨卡,一定会暴露三十六军的行动方向,鹿兆鹏很着急,因为省委让他一定保住三十六军。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白赵氏就剩下一口气了,她让白嘉轩把鹿三叫来,指责鹿三太狠心,竟然用梭镖头捅死了黑娃的媳妇,紧接着白赵氏拼尽全力紧紧勒住鹿三的脖子,一大口血吐在鹿三的脸上,白赵氏就咽气了。
白赵氏的后事处理好了,鹿三的耳边清晰地听到了白赵氏临终前说的话,他吓得魂不附体。
白鹿原上天天都在死人,村民们都惶惶不可终日,冷先生也无能无力,他认为是一股邪气,药物根本不管用,必须辟邪。原上各家各户又开始了疯狂地砍伐桃枝辟邪,白兴砍了桃木桩子,李寡妇过来和他抢,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鹿三由于惊吓过度病倒了,他觉得全身没劲,冷先生提醒他小心,因为白赵氏临死前吐了他一身血,鹿三也不明白白赵氏为什么喷他,冷先生也知道是他杀了田小娥,而且她肚子里怀着孩子,鹿三吓得惊慌失措,他也找来了满院子的桃木辟邪。白嘉轩和仙草来看鹿三的时候,他直愣愣地坐在地上,声称田小娥要来了,而且瘟疫就是她带来的。
鹿子霖按照鹿兆海教他的用石灰水消毒,白兴他们都很好奇。白嘉轩来找冷先生商量,没想到他正在画避鬼驱邪的符,白嘉轩也想学鹿子霖用石灰水消毒,可冷先生觉得是出洋党。
姜政委从省委开会回来,鹿兆鹏他们才被放出来,廖军长向他敬酒赔罪,王副军长也以茶代酒谢罪。
第58集:仙草不幸被传染瘟疫
廖军长向鹿兆鹏解释,王副军长是个有原则的人,希望他能理解,廖军长很佩服鹿兆鹏,自己派部队到处试探敌人的意图,没想到一下子就被鹿兆鹏猜中了,鹿兆鹏也对三十六军的铁军作风大加赞叹,廖军长日思夜想的就是如何保住这支军队。
岳维山为了尽快抓到和郝县长联络的女共党,不但悬赏五百大洋,还派保安团化装成便衣严密监视郝县长的行踪,白孝文装成擦皮鞋的守在县政府门口。
郝县长前去和白灵见面的时候,被岳维山带人抓捕,眼看和白灵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担心白灵被抓,毅然决然地从窗口跳了下去,岳维山一枪将他击毙。白灵刚要上楼去见面,看到郝县长被打死,她吓得不知所措,眼看保安团的便衣开始抓捕周围的女人,白灵突然看到白孝文,她灵机一动假装是来给他送衣服,白孝文掩护着白灵顺利脱身。
姜政委想趁驻扎西安城国民党都出来围剿根据地的时候,主动进攻西安城,王副军长却觉得他是在拿鸡蛋砸石头,廖军长也觉得路途遥远危险重重,姜政委着急地催促廖军长要当机立断,姜政委和王副军长为此争得面红耳赤,相持不下。
姜政委慷慨激昂地鼓舞战士们的士气,王副军长向鹿兆鹏发牢骚,觉得姜政委是拿战士们的生命在du博,这支部队是他和廖军长一手壮大的,他不忍心看到战士们做无谓的牺牲。
鹿兆鹏向姜政委分析,三十六军一旦被围剿,面对一马平川的关中平原将无处藏身,可是姜政委已经说服了廖军长,决定明天就带队伍出发,鹿兆鹏不赞成他围攻西安城,想去省委汇报,并劝他再好好想想,可是姜政委一意孤行,并在第二天一早就率队伍向西安进发。
白嘉轩向朱先生请教对付瘟疫的办法,朱先生严厉地指出家家都在插桃木橛子,全村都在烧符求神,驱鬼辟邪,可是瘟疫依然在大肆蔓延,希望白嘉轩担负起做族长的责任。白嘉轩想用鹿兆海告诉鹿子霖的方法,他想在坟头上撒一层石灰,谁家再死了人,就用石灰把坟箍一圈,可是他担心毁先人坟遭族人骂,朱先生肯定了他的想法,白嘉轩立刻信心倍增。
白嘉轩召集族人到祠堂商议,他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后,遭到村民们一致的强烈反对,都大声指责他对先人大不敬,把风水毁了,对后人也不好,族里的老人也都劝他要三思,鹿子霖在一旁说风凉话,让他不要跟自己学。可白嘉轩主意已定,他向族人郑重宣布,这是灭族的大灾,死人必须给活人让路,谁家有染上瘟疫的都送到祠堂来,由专人看管,不许出这院门一步,饭食由族里承担,死了人不管是棺材还是草席都铺上石灰,坟上再加盖三层,他们谴责白嘉轩是在扒坟,坚决不同意,可是白孝武已经把石灰运回来了。
白嘉轩带白孝武亲自把白赵氏的坟扒开,铺上石灰,族人们也都一起跪下哭坟。
三十六军马不停蹄地急行军一天一夜,也没有见到一个敌人,鹿兆鹏和廖军长都觉得不正常,姜政委和王副军长又开始剑拔弩张,争执不下,姜政委告诉鹿兆鹏,他怀疑王副军长一直在队伍的后面,是要撤回自己的老三团。
很快,白鹿祠堂里安置了很多染上瘟疫的人,而且每天都有死人被抬出去埋葬,仙草和李寡妇在祠堂帮忙照顾,用石灰掩埋呕吐物,眼见人手不够,仙草决定留在祠堂过夜。跛爷去找鹿子霖媳妇到祠堂帮忙,鹿子霖拦着不许她去,还撒谎称他们俩都染上了瘟疫。
白嘉轩心疼仙草,并做好饭来叫她,借口叫仙草回家做饭,把她骗回家休息,白嘉轩眼看死的人越来越多,他心急如焚。
三十六军距离西安城还有五六十里的时候,战士们都已经筋疲力尽,可是姜政委大声号召大家加快速度,以免贻误战机。廖军长和鹿兆鹏商议决定,让队伍原地休息。原来,廖军长按照王副军长的提议,事先留小股部队在三十里外殿后,结果遭遇了国民党正规军的袭击,他们决定部队转向前进,从小路迂回赶往西安城,姜政委坚决不同意,立刻去向省委汇报。
由于裁缝铺被抄,联络站下线一夜之间都没了消息,韩裁缝急匆匆来找白灵,因为她刚从滋水县回来,而且鹿兆海也找过她,韩裁缝不得不怀疑她,并且宣布取消白灵一切的联络和任务,她一时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能等待。
由于鹿兆鹏派去的人发现与省委的联系全部被切断,王副军长想带部队撤回茂钦根据地,可已经来不及,鹿兆鹏认为如果想保住部队,只能进秦岭,化整为零。
染上瘟疫的人都想死在自己家里,在亲人的身边,村民们都挤到祠堂门口,都要进去看看自己的家人,他们趁白孝武不注意,一齐涌进祠堂,把病人都接回了家,只剩下仙草一个人。
白嘉轩也无可奈何,当他准备和仙草一起回家的时候,仙草突然开始狂吐,她也被染上瘟疫了。白嘉轩立刻觉得天旋地转,他既痛心又心疼,急得放声大哭,仙草哭着恳求白嘉轩,先把白孝武打发去避难,再给自己钉一口两寸薄板的棺材,她唯一遗憾的就是见不到白孝文和白灵了,白嘉轩哭得肝肠寸断。
第59集:仙草死于瘟疫鹿三意外魔怔
白嘉轩按照仙草的嘱托打发白孝武和冷秋水上山躲避瘟疫,并且接上朱先生夫妇,白嘉轩嘱咐白孝武瘟疫不散不许回来,仙草很清楚自己时日不多,只能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白孝武他们最后一眼,眼泪止不住地流。
廖军长按照鹿兆鹏的建议,率三十六军刚进山,他们还来不及休息,就遭遇国民党部队的三面围攻,鹿兆鹏让廖军长和王副军长带队先向山里撤离,他负责断后,然后他们在章坪镇汇合,廖军长让王副军长带老三团殿后,他们兵分三路章坪镇见。
仙草想给自己做一件新衣服,就让白嘉轩托鹿三给她扯块布,白嘉轩很清楚药物对瘟疫没有作用,可还坚持去请来冷先生,并且亲自熬药喂给仙草喝,可是刚喝下去就全吐了出来,白嘉轩很痛心可是也无可奈何,只好和鹿三连夜给仙草钉棺材,仙草也在赶做衣服。
仙草感觉身体清爽了,就起来给白嘉轩和鹿三擀面吃,白嘉轩却丝毫不敢放松。饭后,仙草坐在院里晒太阳,她难得有功夫享受这温暖的阳光,白嘉轩担心她冷,拿来被子盖在她身上。
白孝文跟着保安团团长去西安办事的时候,顺便来到学校看白灵,没想到她发烧很厉害,白孝文埋怨她照顾不好自己,还不停地嘘寒问暖,要给她找大夫看病。白灵得知田小娥被人杀死了,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她大吃一惊,白孝文想到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忍不住伤心地大哭,又得知他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白灵指责白孝文不该抽大烟,这就等于打白嘉轩的脸。
白灵自以为自己很坚强,一心就只想往外跑,可是自从她得病以后,才彻底想明白,有爸有妈的地方才是家,她想病好后和白孝文一起回去看望爸妈,可白孝文不想回去,白孝文和白灵一边说一边哭,两个人伤心地抱头痛哭。
仙草很快赶制出自己死的时候穿的衣服,又让白嘉轩带她去看自己的棺材,仙草想起自己当年一路风尘仆仆来白鹿原找白嘉轩的情景,两个人相濡以沫过了这么多年,她已经很知足了,一下子瘫软在白嘉轩怀里了,仙草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她的临终遗言,她担心自己死后,没有人给白嘉轩和鹿三做面,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见到白孝文和白灵,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鹿子霖的媳妇得知仙草过世很难过,想去最后送她一程,可鹿子霖坚决反对,他担心媳妇会被仙草传染,媳妇哭着恳求他,可他紧紧堵着大门,媳妇气得对他拳打脚踢,大声骂他是缩头乌龟,鹿子霖任她随便打骂,就是不准她出门。
白嘉轩,鹿三赶着马车,拉着仙草的棺材,二豆在一旁默默地跟着他们,白嘉轩清楚地记得娶仙草的情形,几十年的日子转瞬即逝,他们相濡以沫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可是仙草却永远地离开了,他既痛心又自责,他亏欠仙草太多了,她任劳任怨为白家,可是自己连她去一趟西安城的遗愿都无法完成,这让白嘉轩痛心疾首,追悔莫及。白嘉轩和鹿三把仙草埋葬了,白嘉轩发誓,如果他能扛过这场瘟疫,一定为仙草重修墓,立石碑,唱大戏,可他眼下只能顾及这些活着的人。
国民党的军队穷追不舍,鹿兆鹏率队伍一面拼命抵抗,一面迂回撤退,战事非常激烈。
白鹿原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到山里躲避,白家的大院里只剩下白嘉轩和鹿三两个人,白嘉轩满脸愁容地追忆着仙草,鹿三只能在一旁默默地抽烟,空荡荡的家里显得更加凄苦荒凉。
鹿兆鹏命令部队集中火力向西边撤退,双方展开激烈的肉搏战,鹿兆鹏挥舞着军刀,奋勇杀敌。
白嘉轩痛定思痛,决定振作起来,他不能让仙草和白赵氏看着他们俩把日子过得这样,而且孩子们还得回家。白嘉轩和鹿三一起动手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晾晒了被子,并亲自做了老鸹头和鹿三一起吃。白嘉轩让鹿三搬到前院里和自己作伴,可是他婉言谢绝了,他已经在后院住习惯了。
冷秋水怀孕了,白孝武赶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朱先生,他也替白孝武高兴,不禁感叹道传宗接代繁衍不息,纵有大灾大难也不能灭了宗族,朱夫人精心照顾着食欲不振的冷秋水。突然,有人远远地大声喊白孝武回村看看,他家出大事了。
夜里,鹿三突然从炕上跳起来,他拿着棍子到处横冲直撞,嘴里不停地大声嚎叫,然后蜷缩在角落里,歇斯底里地叫嚣着田小娥在炕上冲白嘉轩笑,而且她怀了白孝文的孩子,白家从此断后了,最后竟然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冷先生看到他的症状,觉得是因为邪气得了魔怔,鹿三杀死田小娥之后,一直觉得对不起白家,白嘉轩却觉得都是孽债,埋怨冷先生不该把田小娥怀着孩子的事告诉鹿三。鹿三又开始大声嚎叫,声称所有的病都是田小娥传染的,她是想让村里所有人都灭族。
白嘉轩送冷先生离开的时候,看到鹿子霖家请了大仙跳大神,村民们都来围观,冷先生也听说这个大仙很灵,二豆蹦蹦跳跳地凑热闹,白嘉轩问二豆信不信有大仙,他嘴里含含糊糊地背乡约。
白嘉轩回到家,看到蜷缩在炕上失魂落魄的鹿三,他心如刀绞,如今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相信鹿三的命硬,什么邪气都能扛住,由于田小娥肚子里的孩子命薄,白嘉轩不怨鹿三,并劝他把药喝了。
白鹿原上各家各户都请了大仙驱鬼辟邪,唯独白嘉轩不让去,鹿子霖也无可奈何,只好请来族里的老人商量此事。
第60集:鹿子霖唯利是图威逼白嘉轩为田小娥修庙
白孝武从村民那里听说家里出事了,他急忙下山跑回原上,看到垂头丧气地坐在祠堂里的白嘉轩,得知自己的母亲是得瘟疫死了,白孝武一时无法接受,埋怨白嘉轩为啥不告诉他,白嘉轩痛心疾首地表明是仙草不让说,担心他们不肯走,而且病来得太猛太快,根本来不及让他们见上一面,白孝武哭着赶去母亲的坟上。
朱先生也赶来祠堂,把冷秋月怀孕的事告诉白嘉轩,他终于盼到白家有后了,不禁喜极而泣。白灵回到了原上,受村民的指引,她看到白孝武跪在仙草的坟前大声哭泣,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再次确认母亲是真的死了,白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痛放声大哭。
鹿子霖带着大仙来给鹿三作法驱鬼,白嘉轩回家看到这些,一把揪起大仙的脖领子,把他赶出去,并且大骂田小娥活着是孽种,死了也是坏鬼,不但作孽祸害鹿三,还把病带到原上,有什么本事可以冲自己来。这时候,晴朗的天空中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白嘉轩站在雨中气急败坏地大声怒骂田小娥,不但活着不许她进祠堂,死了也容不下她这个妖精,朱先生静静地看着他,鹿三蹲在一边吓得浑身发抖。
朱先生眼看白嘉轩折腾累得睡着了,他埋怨白孝武还不能体谅父母的一片苦心,让他连夜就回山上,伺候冷秋月平安地把娃生下来,才是对白嘉轩最大的安慰。随后朱先生又劝白灵回城,可她坚持要和白嘉轩一起守在原上。
白灵把组织上想方设法找到的药方交给冷先生,可他担心这样以毒攻毒的办法会有危险,白灵反复强调,河南,河北治疗瘟疫都在用这个药,而且是经过名医验证过的,坚持要让冷先生试一试。鹿子霖指责白灵什么都不懂,声称那就不是病,而是邪气,大仙急忙跳出来称是妖孽让白灵带来的方子,鹿子霖趁机污蔑白灵是帮着杀人,然后假装恐慌起身逃走了,大仙假装田小娥附体,嘴里不停地出言威胁要把白鹿原灭族,白灵气之下追着把大仙打出祠堂。
从那以后,白鹿原的村民们都来到田小娥的窑洞前烧纸跪拜,恳求她能带走瘟神,就连十里八村的村民都闻讯赶来祭拜,田小娥的窑洞前香火不断。鹿子霖指责白嘉轩惹怒了鬼神,白嘉轩不怕鬼神,反倒被鹿子霖他们的唯利是图吓怕了。
白灵被原上百姓的愚昧无知气得火冒三丈,只好来找朱先生求助,朱先生直言不讳地指出,之所以没有一个村敢吃她的药,而相信跳大神的大仙,因为这些东西已经流传了千百年,在百姓心中已经根深蒂固,真正能止住瘟疫的不是药,而是人心。白灵又回来向白嘉轩求助,她带回的药方在北方已经救活了很多人,如果自己能早回来两天,仙草吃了她的药就不会死,希望白嘉轩能帮助她说服族人。
白灵得知母亲临死前一直惦记着要去看她,还亲手给她缝制了新衣服,她捧着衣服失声痛哭。
夜里,鹿兆鹏率幸存的战士们悄悄进入章坪镇,按照事先约定的对上暗号以后,鹿兆鹏和廖军长他们汇合,廖军长那一队也所剩无几,他还受了伤,而且王副军长和老三团那一队已经全军覆没。鹿兆鹏看到昔日的铁军就剩下这屈指可数的几十人,其中还有很多伤病员,他很痛心,廖军长发誓要把姜政委这个叛徒碎尸万段,并且让鹿兆鹏给他当政委,他们一起再重新组建一个不打败仗的军队。
战士们在原地休息的时候,突然镇上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他们又遭遇国民党部队的袭击,鹿兆鹏率队拼命还击,试图分散突围,可鹿兆鹏不幸被打伤。
白鹿原,田家沟和贺家村的百姓们都聚集到白家大门口,跪求白嘉轩给田小娥建庙,鹿子霖趁白嘉轩不在家,劝白孝武说服白嘉轩牵头办此事,还巧舌如簧地用族人的职位诱惑白孝武。
此时,白嘉轩和白灵一起来到跛爷家里,白嘉轩假装是大仙给的新方子以及窑前的香灰,让跛爷喝了白灵带来的药方。白孝武带着冷先生和鹿子霖以及族里的老人来找白嘉轩,冷先生也着急地劝说白嘉轩修庙,因为这场瘟疫就是邪气,劝他不要和田小娥斗气。白嘉轩无奈,只好让他们都去祠堂议事,跛爷也挣扎着起来一起来到祠堂。
族里的老人也都劝白嘉轩出头修庙,为大家免灾免祸,白嘉轩大声警告他们不许再敬不干不净的鬼,而且谁也不准为这件事找自己,否则就把他打出去,鹿子霖趁机煽风点火,百姓们一起跪下恳求白嘉轩。白灵一着急说出跛爷吃的就是自己带来的药方,跛爷担心变成孤魂野鬼急得要吐出来,白嘉轩恶狠狠地大声指责跛爷。
白孝武指责白嘉轩不顾族人的死活,也劝白嘉轩出头盖庙,他气急败坏地拿拐杖狠狠打了白孝武,可是他还是继续劝说白嘉轩,修庙塑身的事不用他管,只要在田小娥下葬的时候扶灵柩的招杠就可以了,白嘉轩气得大骂他羞先人,可白孝武不顾白灵的劝阻,依旧不依不饶地表示大家都在恨他,白嘉轩痛心疾首地大骂白孝武为了顺乎民心,为民请命,竟然和鹿子霖站在一起孤立自己。鹿子霖大声指责白嘉轩不通人情,还指使鹿三杀死田小娥,大家听闻此言都很诧异,白灵也急忙站出来替白嘉轩开脱。
正在这时候,大仙把鹿三拽进来,鹿三歇斯底里地大声叫嚣是他杀了田小娥,大仙把一张符贴在他的脑门,鹿三马上平静了下来,白嘉轩气急败坏地举起拐杖打跑了大仙,他取下鹿三脑门上的符,向大家说明是鹿三杀死的田小娥,因为她该杀,自从田小娥来到白鹿原,不但怪事不断,还招来灾难,更有很多男人夜里跑到她窑里鬼混。
白嘉轩让白孝武带领大家念族规乡约,只有二豆跟着他念,其他人都默不作声,白嘉轩苦口婆心地劝说大家,虽然二豆只会背“见善必行,闻过必改”这一句,可是他背到心里,背到骨子里了,白嘉轩表示神要敬着,鬼要打着,可是他绝不允许乱烧香,乱拜鬼,竟然还给田小娥这个婊子修庙,白嘉轩义正言辞地宣布他要造一座塔,把田小娥烧成灰,并压在塔底下,让她永世见不了天日。
最后,白嘉轩还声明凡是染病的都到祠堂来吃药,凡是不从者,举家从族谱里划去,说完,他就拉起鹿三离开了祠堂。
白灵对白嘉轩的决定很赞成,可百姓们不该把这场瘟疫栽到田小娥头上,修庙是愚昧,但是盖塔就是错上加错,白嘉轩不许她乱说,因为他想镇的是人心。
第61集:白灵和白嘉轩竭尽全力为村民治瘟疫
白孝武跪下向白嘉轩认错,他不该受鹿子霖挑唆,再加上冷先生也同意,他就错误的以为修庙是对的,而且他更不该在族人面前顶撞白嘉轩。白嘉轩想等瘟疫止住了,就让白孝武动手造塔,只有塔造好了,日后他才能当上个好族长。
三十六军战士们抬着鹿兆鹏从章坪镇撤离出来,他们走到大拇指的山寨前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大拇指得到消息,得知他们一人有一杆快抢,就不顾黑娃的反对,命人只是把他们的枪都缴了。黑娃向红军战士打听鹿兆鹏的下落,才发现他躺在担架上受了重伤,黑娃急忙让人把他背回山寨,大夫发现子弹还留在鹿兆鹏的身体里,他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动手把子弹掏了出来。
鹿兆鹏醒来看到黑娃和大拇指,得知他们把战士的枪缴了,还发了盘缠把他们解散了,鹿兆鹏才稍稍心安。这时候,叛徒姜政委和鹿兆海率国民党部队也来到山寨,他们还带来机枪和大炮,大拇指担心硬拼会将山寨毁于一旦,他发现国民党军队是有备而来,肯定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大拇指试图劝说他们退兵,鹿兆海看到黑娃,主动请命要带人进去搜查,黑娃悄悄带鹿兆海去看鹿兆鹏,看到他还在昏迷,鹿兆海给他留下一把手枪,并让黑娃转告鹿兆鹏,劝他不要再瞎折腾了,凭他的本事,干啥都能出人头地,鹿兆海出来宣布搜查无果,就率队下山了。
原上得了瘟疫的人都安排到祠堂喝药治疗,白灵和李寡妇不分昼夜地精心照顾他们,冷先生负责给他们熬药,白嘉轩和白孝武来祠堂的时候,二豆也跟着过来,白嘉轩让他离祠堂远一点,担心他被传染。冷先生告诉白嘉轩,白灵的药很对症,白嘉轩看到疲惫不堪的白灵很心疼,想让白孝武送她回家,可是她还坚持留下来,朱先生背了两袋粮食送到祠堂。
由于白嘉轩的坚持,鹿子霖和大仙大肆敛财的阴谋只好终止,他们俩为分钱争论不休,大仙威胁要去告发鹿子霖,并趁机抢走了他的钱。鹿子霖看到媳妇又要去祠堂帮忙,他本想拦住,没想到他媳妇一反常态,坚持要去,还诅咒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会遭报应的。白嘉轩看到原上的女人们都赶来祠堂帮忙,他由衷的欣慰。
鹿兆鹏醒来才知道鹿兆海和姜政委带国民党的军队来山寨搜查,他不想连累黑娃和大拇指,就不告而别了,可是他的伤还没有养好,只能一瘸一拐,走得很艰难。
岳维山得知鹿兆鹏被偷梁换柱,他气得大骂田福贤,而且报纸上还登载了滋水县政府对抗瘟疫不力的文章,田福贤赶忙解释都是因为共产党太狡猾,他也被蒙在鼓里。岳维山让他想办法挽回政府救治瘟疫不力的舆论,田福贤得知白嘉轩把染上瘟疫的人都关在祠堂里治病,向他提议利用他们挽回形象,岳维山让田福贤带上白孝文一起去白鹿原。路上,岳维山提醒白孝文要好好表现,给自己增加提拔的资本,白孝文对田福贤和岳维山感恩戴德,惟命是从。
贺家村也送来了两个感染瘟疫的人,白嘉轩答应收下。就在这时候,报社记者们突然一窝蜂冲进祠堂,不容分说对着病人就开始拍照,白嘉轩让二豆把他们赶走,鹿子霖听说县里的干部来了,心急火燎地向祠堂赶来。
白孝文不顾二豆的阻拦,恭恭敬敬地把岳维山和田福贤请进祠堂,岳维山装模作样地带着药来慰问病人,白孝文按照岳维山事先教他的,哭着给白嘉轩下跪,还口口声声为岳维山歌功颂德,岳维山变成了一个时刻心系百姓,千方百计为百姓筹集药材的好领导。白嘉轩看他奴颜婢膝的样子深恶痛绝,大骂白孝文,并让他滚,岳维山大声称赞白嘉轩是为国分忧,为民操劳的贤士,白嘉轩很不屑,悄悄躲到一边。岳维山又假惺惺地亲自给村民喂药,还不停地嘘寒问暖,记者们跟过来拍照,鹿子霖匆匆赶来,嬉皮笑脸地向岳维山献殷勤。
没想到岳维山竟然抓着鹿子霖的衣领,大声指责他身为乡约不与百姓共生死,天天忙着为共产党的儿子鹿兆鹏找活路,鹿子霖吓得目瞪口呆。白灵终于认出岳维山就是杀害自己的同志凶手,她恨得咬牙切齿,到处翻找可以杀死她的武器,最后终于找到一把匕首。
白孝文得知母亲因为染上瘟疫而死,他哭得痛不欲生,岳维山又赞扬白孝文大孝子,是大公忘私,并且大肆吹嘘他和县委为灾情做出的丰功伟绩。白灵跟随岳维山他们走出祠堂,刚想去刺杀他,没想到鹿子霖低三下四地追上岳维山,正好挡住了白灵,岳维山才幸免于难。
岳维山回到车上,就不停地擦手擦衣服,并且要拿鹿子霖当鹿兆鹏的替死鬼。他决定和田福贤去白鹿书院拜访朱先生,他只是想利用朱先生的名望,并把给母亲哭坟的白孝文叫上引路。
鹿兆鹏一瘸一拐地来到白鹿书院,看到朱先生编写的县志里记录了他们在章坪镇之战全军覆没,朱先生看到他受伤,想去请冷先生过来查看,鹿兆鹏想趁天黑就走,他不想惊动冷先生。朱先生知道鹿兆鹏这已经是第三次蚀光了老本,鹿兆鹏要坚持革命直到自己牺牲为止,并且恳求朱先生在他死后把县志上的“共匪”改成“共军”。
田福贤强行把白孝文从坟上拉走,让他给岳维山带路去白鹿书院,白孝文只好和他一起去,岳维山觉得田福贤不配,就让他守在门口。
白孝文和岳维山进来看到鹿兆鹏,岳维山劝说他投奔国民党,鹿兆鹏不屑一顾。朱先生警告他们不许在白鹿书院里剑拔弩张,岳维山想让白孝文去帮他拿宋词的时候搬救兵,没想到被朱先生和鹿兆鹏识破了。岳维山想请朱先生给他写一幅墨宝,鹿兆鹏趁白孝文研墨的时候起身逃走,岳维山紧追不舍,鹿兆鹏抛出一把灰迷住他的眼睛,然后匆匆逃离。
第62集:白嘉轩因为白灵感染瘟疫而崩溃
岳维山着急地喊白孝文去追鹿兆鹏,他紧追不舍,可是鹿兆鹏早已跑远了,白孝文举枪向空中放了两枪,枪声打破了白鹿原夜晚的寂静。
田福贤听到里面传出枪声,又想起岳维山让他看门,他迟疑着进来,却遭到岳维山的痛斥,白灵听到枪声,不顾一切地冲向白鹿书院。
鹿子霖刚走出家门口一看究竟,正好看到岳维山和田福贤的车开过来,让他连夜召集各村的乡约到白鹿仓开会。白灵气喘吁吁赶到白鹿书院的时候,得知鹿兆鹏已经脱身,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岳维山气得火冒三丈,他觉得鹿兆鹏能逃脱,是因为有几个人在身后托着他。他首先检讨自己的失职,因为他的麻痹,才没有注意到郝县长是藏在他身边的共产党,并提醒鹿子霖他们以他为鉴,要认真自省,岳维山气急败坏地声明滋水县是共匪活动甚烈的地方,而白鹿原就是本县的红窝子,警告乡约们都回去好好想想,然后踏踏实实落实,如果发现共匪嫌疑,立刻上报。
鹿子霖吓得战战兢兢,一直低头不语,岳维山让他找回鹿兆鹏,前事就可以既往不咎,鹿子霖一脸的无奈,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鹿兆鹏,岳维山假装要找回鹿兆鹏做县长,因为他钦佩鹿兆鹏的才华和学识,还用郝县长的下场来威胁鹿子霖,并且警告他不要辜负自己的苦心,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灵向朱先生诉说自己的困惑,她实在想不明白含着泪给白嘉轩鞠躬,和亲手杀死郝县长的是同一个人,岳维山这样的政客太无耻了,把百姓的苦难当成他们升官发财的资本。白灵很担心鹿兆鹏的伤势,他不明白白孝文怎么能对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开枪,她觉得世界上的事情太复杂,白嘉轩不该愚昧地把所有的罪名都栽在田小娥身上,朱先生却很理解白嘉轩的做法,他把所有人都镇住了,白灵想让朱先生劝说白嘉轩别把田小娥镇压在塔下。
白灵突然开始呕吐,朱先生赶忙让人去通知白嘉轩,跛爷得知白灵得了瘟疫,他幸灾乐祸地告诉鹿子霖,这都是白家的报应,可是他吃完白灵的药确实病情好转也不吐了。
白孝武和白嘉轩急忙赶到白鹿书院,他大声呼喊着昏迷中的白灵,忍不住失声痛哭,白嘉轩跪下苦苦恳求冷先生,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白灵,不能让她步仙草的后尘,白嘉轩紧紧握着白灵的手,忍不住的老泪纵横,白孝武也在一旁默默地流泪。
白鹿原的村民们都来围观塔封底的仪式,白嘉轩命人向塔底铺石灰,里面竟然飞出来很多蛾子,村民们都惊呼是田小娥变的,都一起跪求她不要再来祸害大家,白嘉轩亲自拿起铁钎往塔里铺石灰,鹿子霖吓得瘫倒在地。白嘉轩大喊要把蛾子都捂在里面,还要把田小娥所有的邪性都封死在里面,然后进行封塔。
染上瘟疫的村民吃完药都在一天天好转,眼看两天过去了,白灵却一点也不见效,她依旧昏迷,冷先生觉得有人见效快,有人见效慢,决定再等一天。
村民们得知白灵被传染了瘟疫都很担心,他们都拿着各种吃的东西要看看她的病情如何,白孝武代表白家感谢大家,让满仓带大家离开,他们只好把东西放下走了。
转眼又过了两天,白灵依旧昏迷不醒,白嘉轩日夜守在她身边,还像小时候一样,让她躺在自己的身上,紧紧拉着她的手,不吃也不喝,冷先生提醒他给白灵准备后事,朱先生要替白嘉轩照看白灵,他担心白嘉轩被传染上,可他坚持留在白灵身边,不想放弃。
自从组织上查出姜政委是叛徒以后,韩裁缝就到处找白灵,从村民那里打听到她用带回了药方在给百姓治疗瘟疫。韩裁缝看到昏迷不醒的白灵,恳求白嘉轩让他带白灵去西安城治疗,他向白嘉轩说明他与白灵和鹿兆鹏都是一样的人,而且他们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白嘉轩万般无奈只好把白灵拜托给韩裁缝。等他把白灵带走了,白嘉轩从炕上下来,已经都站不起来了,他想起女儿就泪留不住,掩面抽泣。
岳维山命田福贤把保障所的大门封了,鹿子霖急得一筹莫展,田福贤催他赶紧去找鹿兆鹏。
鹿子霖急忙赶到城里向鹿兆海诉苦,鹿兆海气得火冒三丈,摆明是岳维山在故意为难鹿子霖,他悬赏都找不到鹿兆鹏,鹿子霖又怎能找到,鹿兆海一气之下去找岳维山算账,鹿子霖看到儿子如此硬气,心情一下子就舒畅了。
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白灵终于醒了过来,韩裁缝一直悬着的心才落地了,他向白灵说明组织上已经查明,所有的问题都是叛徒姜大成引发的,希望白灵能理解组织的决定,因为姜大成的叛变,牺牲了太多人,鹿兆鹏至今都没有找到。
冉团长带鹿兆海气势汹汹到滋水县政府,冲进岳维山办公室,岳维山一面陪着小心套近乎,一面低三下四地端茶倒水,冉团长直截了当地说明他们是为鹿子霖而来,自从岳维山和他谈话之后,鹿子霖吓得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岳维山赶忙解释都是误会,只是想让他劝鹿兆鹏回来当县长,鹿兆海指出他是在难为鹿子霖,并且掏出枪放在桌子上,岳维山吓得战战兢兢,鹿兆海声明白鹿原的人都知道鹿兆鹏和鹿子霖早已经闹翻了,而且岳维山不但要罢免鹿子霖的乡约,还要拿他当人质,鹿兆海边说边玩枪,并且用枪口对准他,岳维山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他在滋水,就没有人替代鹿子霖的乡约的职位。
鹿子霖看到事情就这么轻易解决了,他很开心,当他得知岳维山也怕驻军,鹿子霖拿过鹿兆海的枪,顿时觉得腰杆子硬气了很多。随后,冉团长和鹿兆海亲自把鹿子霖送回白鹿仓,并且提醒田福贤要好好照顾鹿子霖,鹿子霖笑得合不拢嘴,昂首挺胸地进屋和田福贤一起喝茶。
白鹿原的疫情解除,白嘉轩让白孝武把冷秋月和姑姑一起接回来,他觉得白嘉轩的法子好,塔把邪气都镇住了,白嘉轩觉得镇住的是人心,如果人心乱了,比任何大灾大难都可怕。白孝武想修族谱,把瘟疫病死了的人都添上去,这样既能祭奠死去的人,也能稳定活着的人,白嘉轩很赞成他的做法,白孝武还想把仪式弄得隆重一点,既能把村里的人心捂热,也能把晦气冲走。
白鹿原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村民们都来庆祝塔顺利建成,白嘉轩知道白灵已经好了,他很开心。
第63集:组织安排白灵和鹿兆鹏假扮夫妻
白孝武拉着身怀六甲的冷秋水和姑姑一起下山,他们走到半路,冷秋水觉得腿麻,就下车来休息一下,冷秋水眼看就要回到自己的家,心中激动万分。鹿兆海来学校找白灵,才知道她早已不住在那里。
白灵的病已经好了,可是韩裁缝还让她留在医院里,因为在西安的关键联络点都被严重破坏,组织上需要新的可靠的联络员,经过再三考虑,组织上决定派白灵担任这个任务,让她和另外一名同志假扮夫妻做新的联络员。她向韩裁缝保证能完成任务,但是她担心自己没有结过婚,装不了太太,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和人配合过,韩裁缝保证省里派来的同志是千里挑一的。当白灵得知鹿兆鹏不知道此事,她又开始犹豫不定,韩裁缝让她从头学起。
在医院的走廊里,白灵焦急地等着假冒的丈夫来接她出院,当她看到鹿兆鹏走过来的时候,白灵开心地跑过去,紧紧拥抱他,并和鹿兆鹏一起回家。
房东魏太太看到白灵和鹿兆鹏,就不停地夸白灵长得嫩,她一进屋就紧张地要拉上窗帘,鹿兆鹏严厉地制止她。鹿兆鹏也没想到组织上会派白灵和他假扮夫妻,如果他事先知道,他一定会坚决反对,他怕白灵误会,以为是他有意安排的,而且他也担心鹿兆海会误会。白灵知道鹿兆海喜欢自己,可是她的心里没有这么想过,她觉得他们俩是亲密无间的战友。白灵说明自己事先也不知道对方就是鹿兆鹏,她觉得鹿兆鹏再三解释的时候反倒有点卑鄙,鹿兆鹏被她气乐了。鹿兆鹏提醒她要在客人面前好好表演,没外人在的时候他们依旧是兄妹,是同志,一旦出现纰漏,他们俩就会被一起填井。
魏太太借送水果的机会又来观察他们俩,并盛情邀请他们和她一起吃饭,鹿兆鹏婉言谢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赶快让白灵准备做饭,这样才像小两口过日子,可白灵根本不会。魏太太冷眼旁观着她在手忙脚乱地和面,并要给她帮忙,白灵坚持要自己完成,她认认真真地和面,煮面,尽管状况不断,可是他们总算吃上热乎乎的面条了。
白灵说起冷秋月和田小娥的死很伤感,鹿兆鹏语重心长地告诉她,杀死冷秋月的不是那根上吊的绳子,杀死田小娥的也不是鹿三的梭镖,白灵觉得自己所受的委屈和她们俩的遭遇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鹿兆鹏提醒白灵,组织上各种形式的联络点都被敌人端掉了,只能用这种隐秘的方式在全国重新布起网来,他们俩必须尽快进入角色,鹿兆鹏觉得他们今天的表现不合格,让白灵忘记自己是一个朴素的女学生,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太太,她的行为,打扮,举止都要符合身份,这样才能不被魏太太疑心,白灵发誓会努力做到。
白孝文来找鹿兆海,其实是岳维山让他来打听鹿兆鹏的行踪,鹿兆海盛情款待白孝文,两个人把酒言欢。白孝文向他诉苦自己身不由己的难处,他觉得白,鹿两家人一辈一辈都一直心里较劲儿,想起来真可乐,并让鹿兆海转告鹿兆鹏,劝他好好活好自己,不要老想着去救别人,因为这个世道他谁也救不了。鹿兆海也深有同感,鹿兆鹏搞得家破人亡,还不如黑娃在山上当土匪来得痛快,鹿兆海的酒后失言,无意中说出黑娃藏身的地点。
到了夜里,鹿兆鹏和白灵都觉得很尴尬,白灵紧张地坐在那里,看着鹿兆鹏在屋子中间拉起了帘子,鹿兆鹏睡在地上,白灵睡在床上,得知鹿兆鹏要换药,白灵起身帮他,鹿兆鹏紧张地不知所措。白灵躺在床上,和鹿兆鹏说起小时候打秋千的往事,鹿兆鹏对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充满了向往。
白孝文让人向岳维山汇报,他没有打听到鹿兆鹏的消息。鹿兆鹏半夜做恶梦,白灵看到他满头大汗,试图叫醒他,没想到鹿兆鹏以为她是敌人,狠狠地掐住白灵的脖子,他惊醒之后发现自己的鲁莽行为,不好意思地让白灵接着睡。
白孝文连夜骑着快马回白鹿原向田福贤报告黑娃的下落,他想靠保安团的力量抓住黑娃,田福贤猜到了他急功近利的小心机,不禁对白孝文另眼相看。
尽管白孝武夫妇都回到家里,可白嘉轩还是常常觉得白赵氏和仙草还在屋子里,心中愁肠百转。
一早,鹿兆鹏起床做好了早饭,他提醒白灵以后要早起做饭,还要打扫房间,就像一般家庭的夫妻一样过日子。鹿兆鹏让白灵装成一个虔诚的信徒,把情报送到八仙台偏南殿北墙根底下,记住一定要买香蜡和纸表。
鹿三自从魔怔好了之后,人一下子没了精神,每天晕晕乎乎的,他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白孝武忍不住说了他几句,鹿三不好意思地干活去了。白嘉轩教训白孝武不许说他,让他以后要帮忙侍弄牲口,鹿三能干啥就干,不想干就不干,警告白孝武不许指使鹿三,也不许嫌弃他,更不许斜眼看他,大声吼他,白孝武和冷秋月都满口答应。
正在这时候,白孝文让人给家里送来东西和信,白嘉轩坚决拒绝,白孝文只好求朱先生向白嘉轩求情,他想回家向白嘉轩认错,还要给仙草上坟,尽管朱先生不停地替白孝文说好话,可白嘉轩仍旧不认这个儿子。
白嘉轩从白鹿书院回家的路上,看到村民们三五成群在小声议论,但是看到他走过来,大家都赶忙躲起来。白嘉轩满腹狐疑地回到祠堂,向族里的老人打听出了什么事,鹿子霖气急败坏地告诉他,跛爷他们都听到鬼在塔里哭。
第64集:白嘉轩以德报怨让白孝文设法营救黑娃
白嘉轩听到鹿子霖的话,急忙来到镇妖塔,看到村民们在烧纸跪拜,他不顾桑老八他们的反对,一脚踢开那些纸钱,尽管看到塔身有一些血迹,可白嘉轩仍旧不相信田小娥能把塔掀翻。
白孝文事先派人侦查到黑娃带人下山了,他就和田福贤擅自带领保安团埋伏在黑娃回山寨的必经之路上。
白灵小心翼翼学着做鹿兆鹏的太太,她拙手笨脚地缝补袜子的时候,被魏太太一眼就看出她不是过日子的人,魏太太发现他们俩大半夜都往茅房跑,就让白灵去买一个夜壶,白灵很难为情,可还是买回来一个盆。白灵把这些告诉鹿兆鹏的时候,他也很不好意思。夜里,鹿兆鹏又做恶梦,他急促地喊白灵快点跑,不能丢他一个人,白灵很心疼地守在他身边,看到他的枕边首饰盒里有一对情侣戒指。
到了后半夜,黑娃带领山寨的土匪拿来很多炸药放进镇妖塔,他要炸掉这个塔,让虎子他们都撤远一点,他刚想点燃炸药的引线,发现白嘉轩蹲在塔边上,黑娃不禁大吃一惊。白嘉轩声明因为田小娥坏了规矩,不造塔压住,族里的人心就乱了,并且要和黑娃一起祭塔,因为这场瘟疫,白赵氏走了,仙草也走了,他也没有什么可牵挂的,黑娃被他的视死如归的气势吓到,匆匆离开了。
白嘉轩急忙来找鹿子霖,把土匪藏在塔里的炸药拉走了。黑娃他们在回山寨的路上,遭遇保安团的埋伏,被重重包围,黑娃他们拼命还击,可是伤亡惨重,田福贤大声喊要抓活的。
早饭的时候,鹿兆鹏告诉白灵过几天会有两个人来家里来,让她去买一副麻将,而且新的联络点已经建好,并把他们的住址交给白灵,白灵一边说起鹿兆鹏做恶梦,一边心不在焉地烧掉纸条,不小心烧到手,鹿兆鹏赶忙拿来香油给她涂抹。鹿兆鹏看出白灵的心神不宁,以为她想家了,白灵拿出那对戒指,鹿兆鹏声称是给他们假扮夫妻准备的,白灵让他给自己戴上,她又喜滋滋地给鹿兆鹏也带上,并且提醒他以后除了自己,谁也不能随便摘下来,鹿兆鹏很感动,只好答应她。
白孝文将黑娃抓获,并把他五花大绑游街示众,虎子装死逃回山寨送信。白嘉轩得知黑娃被抓的消息,急匆匆来找鹿三,白嘉轩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说出口,只淡淡地提了一句黑娃,鹿三以为黑娃要回来,立刻抱起被子收拾屋子,还要给黑娃下面。
白嘉轩决定去县城探监,想看看白孝文能不能把黑娃放了,白孝武提醒他不要忘了黑娃曾经让人打折他的腰,白嘉轩用七擒孟获的事来说服白孝武,他只想救出黑娃让他学好。鹿子霖看到白嘉轩要进城去看白孝文,笑他也是父凭子贵。
白嘉轩来找朱先生说明救黑娃的想法,朱先生对他以德报怨的做法大加赞赏。白孝文听到白嘉轩要找他,急忙来到白鹿书院,他立刻跪下向白嘉轩认错。白嘉轩提出,只要白孝文把黑娃偷放出来,他就把祠堂门打开,当着全族人收了他,白孝文很吃惊,以为白嘉轩找他来是想早早处决黑娃,没想到是为了救他。
白孝文知道黑娃很快就被处决,他没有权利放他,白嘉轩提出要去探监,白孝文也很为难,因为黑娃是要犯,不但有十二道岗,而且道道都是两个人把守,想进去探监根本不可能,但是他可以把白嘉轩的心意转告黑娃。
白孝文刚回到保安团就被大拇指带人劫持,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放了黑娃,就要杀死他全家。
黑娃看到旁边的牢房又关进来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人,他仔细辨认看出是韩裁缝,韩裁缝告诉黑娃,他和鹿兆鹏是一样的人,他觉得活不过明天了,他担心鹿兆鹏很难逃脱,因为他这次是被身边的人出卖,黑娃坚信鹿兆鹏一定能化险为夷。
白孝文给黑娃送来送行酒菜,并通知他明天就送他见阎王爷,并告诉他白嘉轩要来救他,可惜自己没有这个本事,白孝文故意大声提醒黑娃牢房有十二道岗。临走的时候,白孝文还指责黑娃把不该把田小娥一个人扔在窑里,自己去上山当土匪。
黑娃发现里面藏了一根铁棍,韩裁缝听出白孝文话里有话,是提醒黑娃今天晚上必须逃出去,黑娃想带韩裁缝一起走,可是他已经走不动了,他拜托黑娃帮他去救人,黑娃使劲用铁棍撬开牢房的砖。
大拇指连夜率山寨的土匪来到牢房外面,和站在高墙上的白孝文对上暗号,他们找到黑娃牢房的墙。白孝文突然发现岳维山和姜大成来到牢房,他们要突击审讯韩裁缝,白孝文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黑娃听到了墙外大拇指敲墙的声音,他们一起撬转头,眼看时间来不及了,大拇指决定要炸墙,就在岳维山就和姜大成走进黑娃牢房的那一刹那,炸弹爆炸,墙被炸开一个大口子。岳维山和姜大成都被炸晕,等岳维山醒来的时候,黑娃已经顺利逃脱。韩裁缝紧紧掐住姜大成的脖子,岳维山起身将韩裁缝杀死。
黑娃让大拇指先带兄弟们回山寨,他要去西安城帮韩裁缝办事。
第65集:白孝文不惜一切回白鹿原认祖归宗
鹿兆鹏带申杰,段先生和黄先生来家里,白灵很热情地给他们烧水,并且向在院里听戏的魏太太说明是鹿兆鹏的同事来暖房的。鹿兆鹏把自己家当做新的联络点,就和他们一起打麻将,让白灵去福鹏客栈接韩裁缝,并且提醒她看到客栈二楼窗户打开的话,千万不要上去。
姜大成带岳维山早就埋伏在福鹏客栈门口。这时候,黑娃按照韩裁缝所说的来到福鹏客栈,他订了三间挨在一起的房间,并且打开中间房间的半扇窗。等白灵来到客栈门口的时候,看到窗户打开了,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迅速离开。
姜大成也发现窗户被打开,他急忙带人冲进客栈,把二楼的房间挨个检查,黑娃只好从其他的房间跳窗逃走。
白灵慌忙跑回家。看到他们还在打麻将,白灵告诉鹿兆鹏客栈的窗户开了一半,他们猜到韩裁缝可能出事了,心情都很沉重,申杰却显得很慌乱,他试图逃跑,被鹿兆鹏他们擒获。魏太太听到里面摔椅子的动静,白灵赶忙解释是麻将掉地上了,他们都争着捡起来,才消除了魏太太的疑心。
白灵等魏太太去睡觉了,才悄悄回到屋子里,鹿兆鹏还不确定敌人是不是发现这里,他决定先撤离,就和白灵躲到一家客栈,为了安全起见,鹿兆鹏决定每天换地方住,白灵被吓得不知所措,她终于知道鹿兆鹏为啥总做恶梦了。
因为黑娃的逃走,白孝文脱掉制服来向田福贤引咎辞职,田福贤让他继续留下来,他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岳维山送姜大成去省里,没想到他只是升职做了站长,而姜大成被任命为少将专员,这让岳维山耿耿于怀,又看到田福贤敲锣打鼓放鞭炮来祝贺他高升,岳维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得知鹿兆鹏还没有消息,他又想对鹿子霖下手,田福贤赶忙替鹿子霖担保,他只是心眼活,但是胆子很小,他不可能通共。岳维山通过姜大成的事想明白,如果想搞垮共产党就得从骨子里把他们搞烂,他觉得黑娃逃走是白孝文在搞鬼,田福贤又替白孝文解释,因为是他亲自去抓的黑娃,而且他们俩还有仇。
白孝文拉着一大车酒,点心等东西,回到白鹿原,他等在村口,村民们都过来看热闹,跛爷敲着锣替白嘉轩传话,让白孝文说出当初被赶出族里的原因,白孝文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身为白家长子,没有遵奉乡约,倒行逆施,与田小娥苟混,吸食大烟,变卖祖宗家产,罪不可赦,并且当众大声承认自己错了,百姓们都夸白孝文出息了,知错就改就是好的。
白孝文被批准可以进村,他一进家门就郑重其事地给白嘉轩和朱先生磕头认错。白孝文把一车东西都分给村民之后,就向白嘉轩提议要重新盖起门房,可是白孝武已经把盖房子的材料都准备好了,白嘉轩让白孝文另择基重盖。
白孝文还坚持由出面盖好门房,白嘉轩明白他是想一雪前耻,答应让他和白孝武一起盖。白孝文又提出想进祠堂认祖归宗,白嘉轩觉得他的谦和和认错都是假的,因为只有认祖归宗他才能升官,白孝文百口莫辩。
鹿子霖重回到保障所任乡约,正值官府在到处抓壮丁,他每天被请去各处去喝酒,还趁机认了很多干儿子,田福贤猜到那些都是鹿子霖的私生子,他赶忙解释那些人都是为了躲避抓壮丁。白孝武来找鹿子霖说起修族谱的事,鹿子霖无暇顾及,就把白孝武打发走了,鹿子霖埋怨白嘉轩整天就知道在祠堂里弄事,田福贤却觉得白鹿原多亏有白嘉轩。
白灵做恶梦大喊鹿兆鹏,她梦到她和鹿兆鹏被填井了,吓出一身冷汗,鹿兆鹏赶忙起来陪在她身边安慰她。
田福贤看到白孝武,白孝文和鹿三在一起下地干活,得知白嘉轩还不让白孝文进祠堂,就嘱咐他不要把这次升迁的好机会错过了。白孝文不敢靠近镇妖塔,鹿子霖看到垂头丧气样子,提醒他塔里镇着两条人命。
白灵来公园和段老师接头,才知道叛徒申杰还没有来得及交代他们的住处,所以那里是安全的,而且中央有新的决议,让他们把所有的力量转向抗日,段老师把省委的具体部署放在柱子缝里,白灵拿到情报刚想离开,就看到学生们大声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口号游行示威,保安团在到处抓人搜查,她吓得赶忙离开。突然鹿兆海一把抓住她,他到处找不到白灵,都快急疯了,埋怨白灵为啥不联系自己,白灵担心被国民党填井,鹿兆海觉得他们俩不能总是为国共的事争执,他只想知道白灵住在哪里,可白灵坚决不告诉他,鹿兆海只想能见到她,并且再次表明他会为白灵终身不娶。白灵无奈只好承认自己结婚了,鹿兆海又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他伤心地掩面而泣。
白灵把情报交给鹿兆鹏,并且表示他们在锣鼓巷十五号的家是安全的,鹿兆鹏看出白灵的慌乱,才知道她看到鹿兆海了,并把自己成家的事也告诉他了。
白孝文帮白孝武编好族谱,拿给白嘉轩看,白孝文编得井井有条,凡是本族十六岁以上的男子,以及嫁入本族的女子都有资格写入族谱,并且给死去的人也预留了位置。只要去三官庙请来和尚,为所有死去的亡灵超度,诵经,然后按照白鹿两姓的辈分,年龄,长幼排出顺序,只要他们的后人焚香,长揖叩拜三匝,就可以写入族谱,白孝武建议让白孝文主持仪式,白孝文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婉言谢绝。
白嘉轩让白孝文陪他来到镇妖塔,白孝文因为害怕不敢走近。
第66集:白灵不惜一切完成毒死姜大成的任务
白孝文吓出一身冷汗,白嘉轩想化解他心中的怨恨,不但带他来到镇妖塔,还明确告诉他,里面镇压着他的孩子。白孝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立刻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向田小娥和他的娃忏悔,是他对不住他们,他发誓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他边哭,边狠狠地打自己耳光。
自从白赵氏和仙草都相继离开,白嘉轩也曾经绝望地以为是老天在惩罚他,直到冷秋月怀孕,他才知道老天有眼。白孝文狠狠地抽自己耳光,哭得死去活来,白嘉轩看出他是真知道错了,让白孝文给娃磕个头,提醒他从此不要再来这里。
白鹿原修族谱仪式开始,族人们都来到祠堂,三官庙的和尚替死去的人超度,白孝武念到赵柱的媳妇和鹿满仓的母亲时候,赵柱和鹿满仓来到祖宗牌位前烧香跪拜。当念到白赵氏和白吴氏的时候,白嘉轩带白孝文兄弟俩一起跪拜祖宗,白孝文按照姓氏辈分把死去的人的名字填写到族谱上。当念到鹿兆鹏媳妇--鹿冷氏的时候,冷先生发现鹿家没有人在祠堂。原来,鹿子霖坚决不让他媳妇去祠堂祭拜。冷先生无奈,只好替女儿跪拜祖先,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
白嘉轩决定替绝户人家祭拜,族人们也都和他一起跪下,冷先生提出把田小娥和孩子也写进族谱,白嘉轩迟疑了片刻,还是没有烧香。仪式结束,白嘉轩向族人郑重声明,死了的人都写进了族谱,活着的人就应该踏实地活着。
白孝文要回保安团了,白嘉轩提醒他找个地方去教书,因为他的心不诚,就不适合做官,可白孝文却不以为然。
白灵和鹿兆鹏终于回家了,魏太太看到他们回来很吃惊,也对他们的不辞而别很纳闷,白灵赶忙向她解释,他们回老家待了一个多月,没有来得及向她打招呼,魏太太热情地邀请他们俩一起吃饭。鹿兆鹏进屋就发现魏太太进来过,白灵终于回到自己家,感觉很踏实。组织上让他们俩尽快摸清姜大成动向,为除掉他做准备。
白灵悄悄跟踪姜大成,很快摸清了他除了家和政府大院,其他地方不去,而且还有保镖时刻跟着他,鹿兆鹏,段先生和黄先生仔细研究除掉他的计划。
鹿兆鹏发现姜大成喜欢吃同盛祥的羊肉泡馍,他很警觉,不敢自己去吃,就三天两头的让饭店上门送饭,鹿兆鹏和白灵来同盛祥了解到,饭庄为了保证泡馍的温度与口感,都是派人亲自过去做,组织上已经安排同志学习制作方法,鹿兆鹏他们准备过一阵再给他的饭里下毒。没想到组织上打探到姜大成即刻动身去往南京,鹿兆鹏决定在路上截杀他。
临行前,姜大成又点了同盛祥的泡馍,鹿兆鹏不想错失良机,让白灵赶快回家拿来毒药,放进了给姜大成送的泡馍里,鹿兆鹏明显感觉到那个同志被突如其来的计划吓得很紧张,鹿兆鹏担心他会露馅,白灵主动要求去送饭,因为女人行动会更加方便一点,鹿兆鹏担心白灵不会做泡馍,等她走后,就和段先生他们赶到县政府门口接应白灵。
白灵镇定自若地拿出做羊肉泡馍的配料,先在炉子上炖着羊肉,她开始现场做泡馍。突然,鹿兆鹏发现保安团来戒严,还把在门口做买卖的都赶走了,鹿兆鹏他们无奈也只好离开。
白灵把做好了泡馍端给姜大成,狡猾的他随手又拿碗给白灵分了一些,白灵也只好吃下去。鹿兆鹏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他很着急,就在这时候,白灵出来了,当鹿兆鹏得知不但姜大成吃了泡馍,就连白灵也吃了,他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抱起白灵赶忙来到共产党人开得诊所,医生担心他们这样贸然进来,会暴露身份,鹿兆鹏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命令医生想尽一切办法救白灵,医生赶忙给她催吐。
保安团团兵在挨家挨户搜捕白灵的下落,眼看他们进到诊所,鹿兆鹏很心焦,他拦住前来搜查的团兵,说明是他老婆在里面堕胎,并拿出钱来收买他,团兵只好离开了。
由于事发突然,性质很严重,国民党的局长亲自来到医院了解情况,又召集岳维山和各个站长召开紧急会议,得知姜大成的他命保不住了,岳维山通过现场的人员描述,他认为送饭的女人和郝县长见面的女共党是同一个人,而且还和鹿兆鹏是一伙的,局长通知岳维山他们谁先破案,抓到凶手,就必先提拔他。
鹿兆鹏不分昼夜精心照顾着白灵,等她醒来的时候,看到疲惫不堪的鹿兆鹏,白灵也很心疼。
白孝武开始盖门楼,族人们都来帮忙,就连当初带头拆除白家门楼的鹿满仓兄弟俩也来了,白嘉轩十分感谢族人们的帮忙。
白灵病愈回到家,由于鹿兆鹏事先告诉魏太太是堕胎,她很热情对白灵嘘寒问暖,提醒她不要乱动,并且告诉白灵即使再忙也应该留下孩子。魏太太嘱咐鹿兆鹏好好照顾白灵。白灵得知姜大成已经死了,她喜极而泣,紧紧抱住鹿兆鹏,她终于为郝县长和韩裁缝他们报仇了。
鹿兆鹏和白灵把酒洒在地上,祭奠那些被埋在枯井下的同志,他们俩互相敬酒,白灵感谢鹿兆鹏,是他的话陪自己走过艰难的时候。鹿兆鹏要立刻赶回白鹿原做一件大事,如果此事成功了,白鹿原将载入史册。
第67集:白嘉轩说服族人信守诺言给山寨还粮
白灵赶忙给鹿兆鹏收拾行李,鹿兆鹏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十分不舍,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要锁好房门。白灵想知道子君是谁,还想让鹿兆鹏讲讲他们俩的故事,鹿兆鹏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沉默不语,白灵依依不舍地送他离开。
白孝文听说近期共产党在县城附近有不小的动静,而且岳维山要亲自动手,眼看立功的时候到了,白孝文提醒手下睡觉的时候也都要抬着眼皮,接下来的日子,保安团对进出城的人都严格搜查。
白灵想给鹿兆鹏做衣服,就向魏太太请教,可她根本不会,魏太太提醒她可以去找裁缝做,她觉得白灵他们俩白天夜里太安静,根本不像年轻人那样瞎折腾,提醒她要小心鹿兆鹏满天飞会有外心,白灵难为情地抱起起布料去找裁缝。
白鹿原的麦子成熟了,一望无际的金黄的麦穗非常喜人,族人们站成长长一排,白嘉轩大声宣布“开镰了”,大家开始热火朝天地收割小麦,这是难得的丰收年,白嘉轩和鹿子霖都喜笑颜开,觉得是老天爷对他们荒年的补偿,白嘉轩说到这一趟就能把欠土匪的粮食还上,鹿子霖沉默不语。
鹿子霖借请鹿满仓他们来家里喝酒之计,说起白嘉轩要把粮食还给土匪的事,他们俩都觉得应该还,可鹿子霖不舍得把辛辛苦苦一年的粮食都给了土匪,让他们俩传话给桑老八,白兴和赵柱等人商议此事。
鹿子霖把族人都召集到祠堂议事,唯独没有叫白嘉轩父子,白孝武得知这个消息,急匆匆回来告诉白嘉轩,他放下白孝武的孩子来到祠堂。
族人们都不同意白嘉轩把粮食还给土匪,还提议让鹿子霖当族长。当白嘉轩和白孝武走进到祠堂的时候,大家立刻鸦雀无声,白嘉轩提醒他们把余粮都交上来,可是他们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借口要娶媳妇,买地,买牲口等等,就是不想还土匪粮食。
白嘉轩眼看只有自己同意还给土匪粮食,就建议大家换掉他这个族长,鹿子霖假惺惺地劝他不要说气话,还提醒土匪曾经打折他的腰,况且他们也不缺粮食。没想到鹿子霖竟然想让白孝武带路,田福贤带军队上去端了土匪的老窝,白孝武坚决反对。
白嘉轩读出乡约上写的“患难相恤,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鹿子霖看他又拿乡约说事,就很不耐烦。白嘉轩声明当年土匪的粮食,曾经救了族人的命,不还粮就是忘恩负义,而且还在祖宗的祠堂商议这件事,就是羞先人,如果他们不还粮,就去向土匪还命,族人们被白嘉轩的义正言辞说得哑口无言,都异口同声同意还粮。白嘉轩特意带上鹿三一起去山寨还粮食,并把族里的事交给鹿子霖,族人们把他们送到村口。
与此同时,鹿兆鹏在山寨召集全省共产党非常代表大会,他向代表们说明日军攻打沈阳,占领了东北,无数贫苦百姓流落失所,他号召大家要联合全中国的人抗日,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首先要做的就是联合学生,工人举行罢工,然后就是向南京政府请愿,让蒋介石出兵抗日,有代表提议可以动员土匪一起和鬼子正面作战,鹿兆鹏觉得现阶段还是以游击战为主,要团结武装力量,哪怕他们以前是迫害过共产党的人。
白嘉轩他们来到山寨,大拇指没想到白嘉轩能说话算话,就和黑娃一起到门口迎接,鹿三一看到黑娃就要走,大拇向他说明自己是当年交农事件的和尚,他们一起气斗过官府,蹲过大牢,鹿三以为又要起事了,吓得不知所措,大拇指请鹿三进山寨,他战战兢兢地跟着进去。
大拇指盛情款待白嘉轩和鹿三他们,白嘉轩和白孝武代表族里的人感谢大拇指,决定今晚就住在山寨,没想到鹿三又蹲到一边吃馍,黑娃劝他回桌上吃,他不理不睬。其实,白嘉轩带鹿三上山就是为了让他们爷俩见面,化解他们之间的恩怨,眼看鹿三一阵明白一阵糊涂,黑娃很心疼,他端着两碗菜,跪倒在地让鹿三吃。
黑娃把白嘉轩来山寨的事告诉鹿兆鹏,他不见白嘉轩,也不让黑娃告诉自己在这里。
黑娃给鹿三洗脚的时候,白嘉轩过来劝黑娃给自己想出路,他不能一辈子当土匪,白嘉轩当初之所以给黑娃起名字叫鹿兆谦,是想他活成谦谦君子一样,而且坚信他能学好,黑娃却觉得这就是他的命,白嘉轩不让他认命,提醒他娶一个贤惠能持家的媳妇,好好过日子。
半夜,白灵突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赶忙爬起来,看到是黄先生,由于段先生被捕了,黄先生要带她赶快转移。白灵被黄先生带到一个房子里先安顿下来,得知鹿兆鹏正在召集全省共产党非常代表大会,就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但是黄先生坚信会有胜利的一天。其实白灵早已做好了随时被填井的准备,黄先生也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他在腰上缠了红丝带,等将来胜利的时候,同志们会通过红丝带认出他的尸体。
白孝文的保安团一直搜查不出共产党的下落,他实在想不出他们能藏到什么地方,当他得知山里有动静,立刻就猜到共产党一定藏在那里。
白孝文率保安团将山寨包围,黑娃把这个消息告诉鹿兆鹏,他不想连累黑娃和山寨的兄弟们,决定和代表们冲出去。白嘉轩看到鹿兆鹏的时候,就猜到保安团是在找他们。
第68集:白灵和鹿兆鹏有情人终成眷属
白嘉轩感谢鹿兆鹏他们救活了白灵,并且想起韩裁缝说过的话,他猜到鹿兆鹏和开会的同志也都是可以过命的,决定帮他们。白孝文大声向山寨的兄弟们喊话,他只是为了抓共产党,绝不会和山寨作对,黑娃决定还白孝文救命的人情,把人都交出去。
白孝文没想到白嘉轩带送粮的百姓从山寨里走出来,他不禁大吃一惊,白嘉轩向他说明自己只是来还粮食的,并没有通匪,而且山上除了土匪就是他们。白嘉轩要带白孝文回去给祖宗烧香,可他眼看差一步就能抓到共产党,他很不甘心,白嘉轩让他抓自己回去邀功,并且要打当众白孝文,他很不情愿地跟着白嘉轩走了。等保安团都撤出山寨以后,鹿兆鹏他们也离开了,黑娃依依不舍地目送他远走。
白灵看到城墙上悬挂着三个共产党员的尸体,她回到房子里连夜绣白鹿手帕,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鹿兆鹏悄悄来到她的身边,白灵醒来看到他,激动地紧紧抱住鹿兆鹏,由于段先生被捕之后直接撞墙牺牲了,他们家没有暴露。
鹿兆鹏和白灵再次回到他们的家,白灵迫不及待地让他讲开会的事情,以及他爸是怎么救出他的,鹿兆鹏觉得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白灵还在,白灵感觉心里热乎乎的。鹿兆鹏让她继续回到学校开展工作,组织发动学生,促进当局抗日,而且从此以后他们就没有必要再假扮夫妻了,而且鹿兆鹏今晚就撤离,这个房子也要退掉,白灵刚刚燃起的爱情之火立刻被浇灭了。
白灵猜到这只是鹿兆鹏的个人意见,她紧紧抱住鹿兆鹏,坚定地表示要和他做真正的夫妻。鹿兆鹏也很珍惜和白灵在一起的日子,想等她冷静的时候再说,而且鹿兆鹏很清楚自己有随时被填井的危险,不想连累她,白灵不怕死,她担心的是鹿兆鹏心里还有死在他怀里的章子君,白灵想代替她陪鹿兆鹏走下去,鹿兆鹏很忧伤地表示章子君背叛了革命,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像白灵一样坚强。
白灵听到鹿兆鹏在梦里还喊她的名字,知道他心里有自己,而且她很清楚鹿兆鹏不想让她承受失去的痛苦,可是白灵却认为,只要他们俩真心相爱过就不会有遗憾,哪怕有一个人先离开,另一个人也可以靠着这段美好的回忆撑到生命的最后。鹿兆鹏被白灵的真情感动,他紧紧拥抱她,白灵拿出这两天绣的两条白鹿的手帕交给鹿兆鹏,她自己也留下一条,即使以后牺牲了,可以凭手帕认出彼此,鹿兆鹏和白灵终于结为夫妻,他们发誓生死与共,至死不渝。
第二天做早饭的时候,魏太太从白灵幸福的表情中,很惊奇地发现她一夜之间就变得像个女人了。鹿兆鹏提醒白灵在师范学院的身份是北平来的转校生,尽快组织起来学生自治会,而且组织上也给她派了新的联络人。
鹿兆鹏和白灵都竭尽所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为革命做了大量的工作。很快,白灵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开心之余又担心孩子会影响工作,鹿兆鹏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激动,他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坚持让白灵把孩子生下来,鹿兆鹏想要向组织申请把白灵调离,可是她坚决不走。
国民党政府不满学校形成的抗日热潮,专门派来一个姓陶的教育部长来西安训导,他的目的就是镇压学运与工运,趁机宣扬蒋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内的论调,鹿兆鹏和黄先生他们商量决定,今晚让学生自治会和工会统一行动,白灵不顾鹿兆鹏的反对,坚持要回学校组织学生。
白灵连夜召集学生自治会的同学们,让他们明天上午十点去省政府大礼堂,因为陶部长要在那里参加欢迎大会,她安排同学们在西北大学集结去游行示威,让参加会议的学生代表把标语提前藏进去,而且要准备好问题,当着所有记者的面,揭穿陶部长这个卖国贼的嘴脸。
第二天,白灵带领学生们来到省政府大礼堂参加会议,被工作人员拦住,原来陶部长为了躲避学生,临时改变了会址,还找了一批人假冒学生代表去参加会议。鹿兆鹏赶来悄悄告诉白灵,会议地点改在民乐园礼堂,她不顾鹿兆鹏的阻拦,坚持要亲自带学生过去。
岳维山已经查明煽动学生游行和给姜专员下毒的是同一个人,他急忙来向局长报告,正好有人查出煽动学生闹事的是白灵。
在欢迎大会上,陶部长提醒学生们要好好读书,抗日的事情由政府来管,日本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共匪,并且大肆宣讲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并且表示现在御辱救国,复兴民族的唯一要道就是先求国内的统一集中。
白灵带领学生代表来到礼堂,他们高举通行证要求参加会议,警察们站成一排拦住他们。白灵发现门口没有车,眼看会议马上就要结束,白灵立刻带学生代表到后门围堵陶部长,强烈谴责他临时改换会议地址,并且大喊“打倒卖国贼”的口号,陶部长赶忙解释。假学生们冲出来,对白灵他们拳打脚踢,白灵趁乱拿起转头砸向陶部长脸,他被打倒在地,白灵大骂他是卖国贼,一边狠狠地踢打他,特务们围攻白灵,鹿兆鹏及时赶来救出白灵,并把她交给老黄,他又返回去疏散学生。
白灵急忙回到家,收拾好行李在院里等鹿兆鹏回来,魏太太猜到外面的混乱与她有关。突然外面有人砸门,魏太太赶忙把她藏进了柜子后面的一间暗室,岳维山带人冲进来到处搜查,魏太太镇定自若地表示他们俩已经搬走了,岳维山威胁她窝藏两个共匪,还拿着勺子到处敲打。岳维山刚想走近藏有密室的柜子,魏太太气得大骂岳维山,想当年她男人跟着孙中山闹革命的时候,岳维山还不知道在哪里,警察也提醒他魏太太不好惹,岳维山只好气急败坏地离开。
鹿兆鹏来家门口,发现有特务看守,他只好暂时躲在一边。白灵猜到鹿兆鹏回来过了,他看到门口有人蹲守,就没敢进来。白灵让魏太太帮她去找鹿兆鹏,特务一直紧紧跟在她的后面,鹿兆鹏悄悄跟着魏太太去买菜,她小声告诉鹿兆鹏白灵挺好的,鹿兆鹏让她转告白灵,明早六点,有一个送水车会进他们院里,让白灵设法钻进水桶里。
第69集:白灵和鹿兆鹏四处躲避国民党的追捕
白灵一直焦急地等着魏太太回来,当得知鹿兆鹏没有被抓,就在院外等着的时候,白灵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岳维山带人连夜闯进白家,鹿子霖听到白家出事了,他就叫上田福贤一起去看热闹。岳维山派人将鹿三和白孝武押出来,威胁白嘉轩把白灵交出来,田福贤赶忙解释白嘉轩也不知道他的女儿在什么地方,而且她早就不认白嘉轩这个爹了。
岳维山气急败坏地大骂田福贤,并且告诉他们,白灵把中央大员打了个满脸花,鼻梁骨都打折了,鹿子霖战战兢兢地称白灵小时候性子就很烈,遭到岳维山的大声呵斥,他声明鹿兆鹏和白灵已经是夫妻,而且白灵还怀孕了。鹿子霖大吃一惊,然后急匆匆离开了。
岳维山决定连夜赶回西安,可是发现车胎被人扎破了,他气得火冒三丈,只好骑马离开。
魏太太很自豪地向白灵讲起他男人跟着孙中山辛亥革命的往事,白灵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她坚信革命一定会成功,魏太太想起她男人也曾经这么说过,责怪白灵不知道替自己和孩子着想。
鹿兆鹏反复叮嘱送水的同志,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黄先生表示,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白灵救出来。魏太太按照鹿兆鹏的嘱咐,把送水的叫进去,白灵趁机躲进空的水桶里,并含泪和魏太太依依惜别。鹿兆鹏和黄先生躲在高处仔细地观察着送水同志的一举一动。
岳维山带人匆匆赶往鹿兆鹏家,正好看到送水车经过,岳维山觉得很可疑,立刻追上前去查看,没有发现异常。原来,送水的同志早已经把那个白灵藏身的桶放到了别处,鹿兆鹏看到白灵顺利脱身激动万分。
自从岳维山搜查白家之后,白兴他们几个凑在一起添油加醋地大肆议论,看到鹿子霖走过来,他们就全散开了,鹿子霖很恼火,白嘉轩却不以为然。
白嘉轩把白灵的事告诉朱先生,他赞叹白灵是个能干大事的烈女子,只可惜自己没能一睹她的风采。白嘉轩觉得世事就是福祸,必须都得经过,是躲不过的,遇到褔事的不能太张狂,张狂过头了就是祸。遇到祸事的时候,也不要慌乱,等忍过挨过好事也就来了。朱先生本来还想好好宽慰他,可看他都想得很明白,也就放心了。
白灵和鹿兆鹏躲在破房子里,他想去给白灵找点吃的,可是白灵一分钟也不想和他分开。
由于白灵带领学生的行动造成很强烈的社会舆论,蒋介石迫于无奈只好把陶部长免职,还痛斥了投降派。因为黄先生一时大意,国民党特务查到送水站,并且抓捕了他,鹿兆鹏决定立刻带白灵撤离,得知魏太太以及其他同志都被顺利转移,白灵欣慰之余又很自责,觉得都是自己连累了黄先生。鹿兆鹏却认为她是功臣,她不但打了陶部长的脸,还把整个投降派都打垮了。
鹿兆鹏和白灵冒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由于连日的奔波劳累,白灵开始发高烧,鹿兆鹏很心焦,就来找医生商量,因为孕妇不能随便吃药,只能扛着,医生建议尽快把白灵送出去,可是敌人防守严密,根本出不了城,更何况他们又接到新的任务,鹿兆鹏焦急万分,只好和医生要了药,白灵高烧才慢慢退了下来。
鹿子霖一直想和白嘉轩套近乎,可是看到白嘉轩总是躲着他,鹿子霖只好亲自带着家里最好的酒来家里等着他。鹿子霖一直以为白灵会和鹿兆海在一起,没想到竟然是鹿兆鹏,他很开心和白嘉轩做儿女亲家,可他也很清楚白嘉轩一直看不起自己,他告诉白嘉轩,岳维山的车是他扎破的,白嘉轩只好端起酒喝下去,他们都为鹿兆鹏,白灵以及将要出生的孩子揪心。
白孝武一直蹲在门口,听鹿子霖和白嘉轩两个人越喝越多,鹿子霖决定放弃和白嘉轩的争斗,并把之前所做的对不住白嘉轩的事都说了出来,他挑唆族人换族长,并且承认是他让黑娃来找白嘉轩算账的,白嘉轩决定不再计较,也把他骗取鹿子霖地的事也说了出来。
当鹿子霖承认是他撺掇田小娥勾引的白孝文的时候,白嘉轩一下子翻脸了,大骂鹿子霖良心被狗吃了,并把他打出门外,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和鹿子霖联姻,鹿子霖吓得狼狈逃窜。
鹿子霖百般讨好白嘉轩,他大骂鹿子霖黑心,并且发誓和鹿家势不两立,鹿子霖要把白孝文的地再还给他,却招来白嘉轩的痛斥,鹿子霖也只好作罢。
鹿兆海眼看自己的队伍不去战场上拼命,却整天跟着警察后面抓人,他气得大发雷霆,决定抗命。师长对鹿兆海的做法大加赞赏,并且命令战士们,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出营房。
鹿兆鹏万般无奈,只好来求鹿兆海帮忙护送他嫂子回娘家坐月子,鹿兆海不知道他嫂子就是白灵,还埋怨鹿兆鹏太绝情,娶媳妇也不告诉他一声。鹿兆海很乐意帮忙护送嫂子出城,决定赴死不辞,鹿兆鹏声明自己是万不得已才找他帮忙,并且表明他们是亲兄弟。
鹿兆鹏回来告诉白灵,明天就送她去廖军长新建立的桥山根据地,先到渭北的张村,然后再一站一站地送她到桥山,白灵很开心,但是敌人搜捕的很厉害,她担心无法出城,当白灵得知鹿兆海来接她出城的时候,白灵不禁大吃一惊。
第70集:鹿兆海忍痛割爱护送白灵安全撤离
鹿兆鹏让白灵先跟鹿兆海转移,他为根据地取完消炎药,随后就去和白灵汇合,白灵让鹿兆鹏给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取个名字,鹿兆鹏称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天明。
一早,鹿兆海找到鹿兆鹏藏身的房子,他才知道自己的嫂子竟然是白灵,鹿兆海看着身怀六甲的白灵,吃惊地不知如何是好,他转身就要离开,鹿兆鹏赶忙追上来解释,鹿兆海回身狠狠揍了他一拳,鹿兆鹏站在原地,让他尽情打自己出气。
白灵赶忙过来解释,她是真的爱鹿兆鹏,鹿兆海委屈地质问鹿兆鹏,他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白灵,而且还一直在等着她,怎么就能忍心拆散他们,并且大声指责鹿兆鹏就带白灵过这种短暂而未知的生活,根本不是真的爱她。鹿兆鹏羞愧难当,只能连连道歉,并且表明他和白灵是经历了生死,绝望与关卡,互相扶持走到现在,他们俩的感情是认真的。鹿兆海气得火冒三丈,他声明从今天起再没有哥哥了,鹿兆海刚要离开,鹿兆鹏跪下恳求他,救出白灵和孩子,鹿兆海内心挣扎了片刻,只好答应鹿兆鹏的请求。
由于叛徒一连几天带着特务抓捕共产党,给地下组织造成很大伤害,鹿兆鹏接到任务除掉叛徒,可是叛徒非常狡猾,临时改到东门出城。鹿兆鹏蹲守在东门的时候,看到鹿兆海和白灵乘坐黄包车就从他身边走过,白灵依依不舍地望着鹿兆鹏。
鹿兆鹏看到汽车被劫停,他举枪击毙了叛徒,他也不幸中枪,白灵听到枪声,想返回去找鹿兆鹏,鹿兆海紧紧抱住她,提醒她要为孩子着想。眼看守军就要关闭城门,鹿兆海强行拉着白灵离开。
守城门的士兵拦住鹿兆海,他一气之下气得打了士兵一大耳光,他们才顺利出了城门,白灵一直不放心地回头张望,直到城门被紧紧关闭。
白嘉轩和族里的老人正在商量村里修水渠的事,他提议每家每天都要出劳力,鹿子霖急匆匆来到祠堂,埋怨白嘉轩不叫他,白嘉轩气得要赶他走,不许他参加族里的会议,鹿子霖指责白嘉轩是公报私仇,白嘉轩让他当众说明自己报的什么私仇,鹿子霖无言以对,悻悻地离开。
鹿兆海赶着马车护送白灵路过白鹿原,白灵真想回去看看白嘉轩,可是她不能回去连累家人,鹿兆海得知是白灵拿砖头砸的陶部长,对她佩服有加,觉得自己冒险护送她也值了,鹿兆鹏觉得白灵怀孕不能饿着,就提议去她姑姑家吃点饭。
姑姑看到白灵欣喜若狂,她想把白嘉轩叫来,让他们父女见一面,白灵赶忙阻止了姑姑,朱先生让她带着儿子朱怀仁给白灵做点热饭。朱先生看着白灵,心中不免感慨当年的小女孩现在也要当孩子妈妈了,朱先生得知鹿兆鹏在城里和叛徒开战,可能九死一生,就问起孩子的名字,白灵很心痛地说叫天明。朱先生赞叹白灵砸的不光是一个陶部长,还有投降派和软骨头,又亲手写了 “白鹿精魂” 这幅字送给白灵,盛赞她就是白鹿原的白鹿。
此时,田福贤带白嘉轩和鹿子霖来到白鹿书院,白灵和鹿兆海赶忙躲进屋子里。鹿子霖和白嘉轩争执不下,只好来找朱先生评理。白灵隔着窗户看到自己年迈的父亲,激动地眼泪不停地流。鹿子霖坚持要留下来吃饭,并走进屋子,他突然看到鹿兆海和白灵,吓得赶紧出来。鹿子霖要拉田福贤和白嘉轩离开,白嘉轩还想找朱先生给他们评理,鹿子霖表示不用朱先生劝解了,他承认是自己错了,并不停地和白嘉轩赔礼,急忙拉他们俩回去喝酒。白灵看着父亲离开,心中百感交集,鹿兆海想拉白灵的手,可还是忍住了。随后,白灵和鹿兆海离开了白鹿书院。
鹿子霖请田福贤和白嘉轩喝酒,他连连赔不是,白嘉轩却一言不发,田福贤声明,岳维山让他天天盯着鹿子霖和白嘉轩,如果不能活捉鹿兆鹏和白灵,自己就得被砍头。等田福贤走了以后,鹿子霖一把拉住白嘉轩要今天的饭钱,因为都是为了保护他闺女白灵不被田福贤发现,白嘉轩才知道停在白鹿书院的马车是鹿兆海送白灵的,白嘉轩埋怨他不早点说,然后急急忙忙赶往村外。
鹿兆海依依不舍地和白灵告别,她想知道鹿兆海还恨不恨鹿兆鹏,鹿兆海声明,自己恨他,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鹿兆海只想知道还能不能见到白灵,她表示三五年内恐怕不行。临走前,鹿兆海紧紧搂着白灵,心中愁肠百转,鹿兆海自己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人能让他动心了,他永生不娶。
白嘉轩远远地看到白灵又被人接走了,直到看不见女儿的身影。白灵被安全转移到龙湾村一个大娘家里,大娘一家人已经成功安置了二十三个女同志,大娘的儿子是地下党,儿媳种地做饭,他们俩还有一个儿子叫狗子。
白孝文因为白灵的事被停职审查,他向白嘉轩不停地发牢骚,指责都是鹿兆鹏把白灵带坏的,并且试探着问白嘉轩知不知道白灵还怀了鹿兆鹏的孩子,他想从白嘉轩口中套出白灵的下落,白嘉轩早看出他回来的目的就是盯人。
白灵以为鹿兆鹏凶多吉少,整天闷闷不乐,大娘从区上的同志口中得知鹿兆鹏受伤住院了,就不停地安慰她,白灵得知鹿兆鹏已经安全脱险,她激动地抱着大娘喜极而泣。
田福贤带人把鹿子霖从地里带走,白嘉轩很紧张,又听白孝文说鹿兆鹏在西安城闹事,被打伤,估计是活不成了,白嘉轩焦急万分。
鹿子霖的家被团丁看管起来,只要一天找不到鹿兆鹏就不放他们出来,白嘉轩不顾团丁的阻拦,强行闯进鹿子霖家,并且大声喊他亲家,鹿子霖和媳妇都不敢相信,别人躲着都来不及,白嘉轩竟然还能来自己家,鹿子霖对白嘉轩感激涕零。
第二天,田福贤和白孝文眼睁睁地看着白嘉轩来叫鹿子霖下地干活,田福贤明知道白嘉轩是骑在自己头上拉屎,可是也无可奈何,白孝文也无奈,他很清楚白嘉轩什么都不怕,他们俩对白嘉轩都束手无策。
很快,白灵的预产期到了,她正在分娩的时候,县里保安团来龙湾村大肆搜捕逃出来共产党,他们来到大娘家使劲砸门。
第71集:毕政委为肃清奸细对白灵羁押审查
白灵被迅速转移到地窖,保安团进来搜查的时候,大娘正在为白灵接生,她强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不小心发出痛苦的呻吟,团兵很警觉。这时候,狗子故意大声哭泣,掩盖了白灵的声音,团兵搜查无果只好离开。
白灵顺利生下一个女儿,母女平安,大娘抱着白灵的女儿鹿天明,夸她仁义,她一声也没有哭,躲过了大搜查,大娘一家也都替白灵高兴,大娘告诉白灵,她之前接生的二十三个孕妇,只有三个孩子跟着母亲一起走了,其他的都让乡亲们认领了。鹿兆鹏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白灵和孩子下落。
日本帝国主义加紧对中国的进攻,南京政府步步投降,北方四省继东北之后沦亡了,共产党发布了动员全民抗战的宣言,号召国内外工农,军政,商学各界男女同胞们,为祖国生命而战,为民族生存而战,为国家独立而战。白灵和同志们一起学习了这份激动人心的宣言。
白灵要赶往桥山根据地,她不得不把女儿鹿天明留给大娘抚养,大娘一家送白灵离开,她把朱先生写给她的字让大娘交给鹿兆鹏,然后含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白灵在根据地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不但学会了纺线,织布,射击,还教战士们学文化,受到大家的尊重。鹿兆鹏伤愈回到桥山根据地,廖军长热情地欢迎他归队,不巧的是白灵和高大鹏连长一起出根据地执行任务去了,鹿兆鹏决定等她回来,廖军长对白灵大加赞赏,根据地的战士们都在唱着白灵交给他们的歌。
鹿兆鹏来到白灵的房间,看到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鹿兆鹏拿出她绣的白鹿手绢,心中感慨万千。白灵和高连长一行四人顺利完成任务,在返回根据地的路上,发现山坡上埋伏了土匪,高大鹏决定先不动声色地继续走。随后,高大鹏向山上冲锋,白灵负责掩护,他们与土匪们展开激战,很快将他们击败。
廖军长带鹿兆鹏来见毕政委的时候,毕政委当面指出鹿兆鹏的弟弟鹿兆海在中央军当营长,白灵的哥哥白孝文在保安团当营长,他不想新三十六军再延续之前的悲剧。
毕政委得到情报,红军的主力正在向章坪镇进发,眼看红军就要大会师了,廖军长很开心。由于红军对这里人生地不熟,毕政委建议派一个人连夜去接应红军进入章坪镇,鹿兆鹏主动要去执行这个任务。
白灵和高大鹏他们押着土匪俘虏得胜归来,得知鹿兆鹏刚刚出发去迎接主力红军,白灵很失落,她急忙追出去,大声喊鹿兆鹏,并把女儿出生的消息告诉他,鹿兆鹏让她等自己回来。
鹿满仓从贺家村的百姓口中听到传言,共产党的部队都打到章坪镇了,他们要来报仇,他绘声绘色地讲给村民们听,大家都议论纷纷。田福贤听说这个消息,立刻召集各村的乡约和族长开会,让他们都回去制止谣言,鹿子霖按照田福贤的提示,声明自己和共产党势不两立,如果鹿兆鹏回来,他不但报官,还要把他捆到岳维山那里,田福贤让白嘉轩也说两句话,他严厉地拒绝。
白灵一边帮战士们缝补衣服,一边向高大鹏描绘着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幸福生活,高大鹏欲言又止,他实在不忍心破坏白灵的好心情。正好毕政委派战士找他有紧急任务,高大鹏就匆匆离开了。
田福贤派保安团的两个团兵端着枪守在白家门楼前面,白嘉轩不顾白孝文的反对,让鹿三去后院拿出梭镖,冷秋水把孩子交给白孝武,跟着白嘉轩一起出来,把团兵们骂跑了。田福贤听到这些很气愤,觉得白嘉轩让他丢人,扬言要除掉他,鹿子霖好言相劝,不让他和白嘉轩计较,田福贤声明自己是为了保护白鹿两家,才派人守着,可是白嘉轩却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根据地正在召开支队长以上的会议,白灵作为廖军长的机要秘书,想进去做会议记录,高大鹏劝她不要进去。原来,他们几次出去执行任务,都遭到敌人的阻截,毕政委一直怀疑有内奸,决定对队伍进行审查。
毕政委在全体战士的大会上宣布,由于队伍中混进奸细,造成根据地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以及同志们无谓的牺牲,队伍受到沉重的打击,今天开始清算。没想到他们竟然对白灵羁押,还进行审查,并警告她不许居功自大,说清楚自己的问题,白灵问心无愧,并拒绝回答他们的问题。
廖军长让毕政委放了白灵,因为她是立过大功的人,而且坚信她和鹿兆鹏都是坚定的共产党员,可是毕政委却解释,他之所以羁押白灵,只是为了禁绝右倾思潮的冒头,并不是拿她当潜伏特务,廖军长和毕政委据理力争。
白灵得知他们竟然对付廖军长,气得火冒三丈,坚持要去找毕政委理论。高大鹏连夜救出白灵,要把她安全送出去。战士发现白灵逃跑,急忙追出来,白灵让高大鹏去自己的床底下拿出包袱和手枪,去找鹿兆鹏来自救她,她就等在原地被抓了回去。
鹿兆海回到白鹿原,气急败坏地来找田福贤算账,并威胁要崩了他,田福贤向他说明,白鹿两家都出了这么大的共匪,还能平安无事,都是自己在保护着。随后,鹿兆海来找白嘉轩,白嘉轩觉得田福贤还算有良心,否则他和鹿子霖早就挨整了。白嘉轩感谢鹿兆海平安送走白灵,他猜到孩子也该生下来了,得知鹿兆海也很难见到白灵,他很心痛,白嘉轩拿出白灵小时候穿戴的东西,让鹿兆海设法转交给她。
高大鹏等到鹿兆鹏,把包袱和手枪交给他,鹿兆鹏和高大鹏马不停蹄地赶回根据地救白灵。这时候,敌人冲进了根据地,并把岗哨都破坏了,廖军长下令将羁押的同志都放出来,并给他们发枪。鹿兆鹏和高大鹏看到根据地方向已经打起来了,可是他们冲不过去了,鹿兆鹏心急如焚。
第72集:国民党军队袭击根据地白灵英勇牺牲
桥山根据地的三十六军战士们被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拼命与国民党的部队展开激战,白灵也和战士们一起奋勇向前,与敌人浴血奋战。鹿兆鹏冒着枪林弹雨不顾一切冲向阵地。
毕政委身受重伤,白灵要背他撤出阵地,眼看敌人在他们的四周疯狂轰炸,毕政委恳求白灵一枪把他解决了,不能把他留给敌人,白灵拼命拖着他往外撤,鹿兆鹏赶到阵地,他声嘶力竭地大声喊白灵,白灵刚答应一声,只见炮弹飞过来,白灵应声倒地,被炸身亡,鹿兆鹏一下子惊呆了,他的眼前浮现出白灵小时候的天真快乐,以及青春叛逆的白灵为了去城里读书,誓死与白嘉轩抗争,还有经过锻炼坚强的共产党员白灵,后来为了执行任务和鹿兆鹏做假夫妻的白灵,往事一幕幕在鹿兆鹏的眼前闪现,他悲痛欲绝。
一早,白嘉轩冒着鹅毛大雪急匆匆来到白鹿书院,他把晚上梦到白鹿的事告诉朱先生,没想到白灵的姑姑也在夜里梦到一头白鹿钻进地缝里,他们不知道,因为白灵牺牲了,白鹿也就随之消失了。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日军的战机从白鹿原上空呼啸而过,村里的老人听说日本人见村子就烧,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糟蹋,再加上山西和河北的百姓都到原上逃荒,村民们都惶惶不可终日。
白嘉轩把族里的壮劳力都召集到祠堂,和他们商议组建民团,白孝文从保安团调来几杆枪,白嘉轩让他们在下地之余和白孝文学习打枪,随时准备自卫。白孝文知道中央军和日军交过几次手,都伤亡惨重,他劝白孝武对白嘉轩的话就听听算了,如果日军真的打下陕西,那国家也就没了。
国民党命茹师长和鹿兆海的十一师出潼关,死守中条山。临行前,鹿兆海特意来找朱先生替茹军长求一幅墨宝,他以为鹿兆海他们是闲得无事把玩一下,态度很不屑,当他得知鹿兆海他们马上出潼关赶往中条山去打日本人,还要把他的字挂在军帐里面,朱先生很惭愧自己对鹿兆海的误解,他很清楚中条山是潼关最后的大门,鹿兆海声明会不顾一切坚守中条山,否则无颜回来见朱先生以及关中父老。
朱先生深受感动,立刻挥笔写下苍劲有力的“砥柱人间是此峰”,并咬破手指在条幅的下面按下血印,鹿兆海跪谢朱先生,并发誓要用日本人的一桶血来赔偿朱先生,他意味深长地告诉鹿兆海“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先生”。
鹿兆海不想父母担心,就不再回白鹿原,鹿兆海拜托朱先生把那枚铜元交给白灵,铜元他们俩一人一半,谁拿着就欠对方半个,朱先生也不想让白灵欠他的,鹿兆海担心铜元落在日本人手里就污脏了,朱先生只好答应帮他保存,并让他再回来的时候带一撮鬼子的毛发,而且是他亲手打死的鬼子的毛发。
白嘉轩来和鹿子霖都老了,也不再剑拔弩张,他们俩的关系也缓和了,白嘉轩来到戏台上找鹿子霖,他正无聊地看景,白嘉轩听说前几天有个货郎去他家了,就猜到一定是帮鹿兆鹏送信的,鹿子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鹿兆鹏又跑到山西去跟小鬼子干仗了。白嘉轩很羡慕他,两个儿子都扛着枪和日本人干仗,盛赞他是满门忠义,鹿子霖猜到鹿兆海曾经回来过,他很生气鹿兆海不来告诉自己,白嘉轩意识到自己失言。鹿子霖仰天长叹道,鹿家没人了,绝后了,白嘉轩提议让白孝文和白孝武认他当干爹。
鹿兆海的十一师在中条山和日本鬼子展开浴血奋战,鹿兆海牢记朱先生的嘱托,每打死一个鬼子,他就揪下一撮毛收起来,战士们越战越勇,很快打退了日军几十次的进攻,成功地坚守住中条山。
山寨的兄弟们和黑娃都向大拇指强烈要求下山和鬼子轰轰烈烈地开战,大拇指把兄弟们打发走,推心置腹地和黑娃说起,他年轻的时候也以为家国天下,他现在只想带着兄弟们踏踏实实过日子,黑娃笑话他怂。大拇指认为黑娃无论跟着共产党还是国民党,都会树敌,黑娃要组建自己的队伍,大拇指却担心黑娃这一腔热血早晚会害了他自己。
由于鹿兆海的十一师不是国民党的嫡系部队,把他们派往中条山的时候,配得只是汉阳造,而国民党的中央军都是美式装备,蒋介石根本没想到他们能坚守住中条山,就擅自断了他们的军饷,还冠冕堂皇地声称是让他们撤回来休整。战士们都气不过,他们不怕流血牺牲,就怕有人在背后捅刀子,纷纷扔掉军帽,脱掉军服要离开。鹿兆海担心他们会被扣上临阵脱逃和妖言惑众的罪名,受到军法处的严惩,命令他们把军装都穿好,他恳求茹师长向上面求情,茹师长也无可奈何,他很清楚,上面之所以断了他们的军饷,就是为了调他们回去和共军开战,鹿兆海气得咬牙切齿。
廖军长决定派鹿兆鹏去延安汇报工作,并特批他去龙湾村看女儿,高大鹏和他一同前往延安,他们来到龙湾村的时候,鹿兆鹏紧张地不敢进们,他是怕鹿天明长得太像白灵了,他心里难受,可是大娘带着鹿天明躲进山里了,他没有见到。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原来是国民党部队来袭击龙湾村。
日军战机轰炸白鹿原,村民们都吓得惊慌失措,落荒而逃,他们一窝蜂挤进祠堂,白嘉轩让他们一个一个给祖宗上香。白孝文看到村民们都聚在一起,担心炸弹来了把大家全炸死,白嘉轩却觉得大家在一起还可以壮胆,白孝文坚持要把村民疏散。
突然,一颗炸弹掉落在祠堂里,白孝文和白嘉轩马上疏散村民们离开,可是过了很久,炸弹也没有炸响,白孝文和村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白嘉轩却觉得是先人在保佑大家,日本人炸不了他们,村民们全部跪下来拜谢先人。
田福贤和白孝文商量,想找一个明白人把炸弹弄出来。正在这时候,原上来了一辆军车,他们都以为是来拆炸弹的,没想到那个军人送来的却是鹿兆海阵亡讣告。田福贤不敢交给鹿子霖,就先拿给了白嘉轩,鹿子霖凑过来看到儿子阵亡的消息,他一下子瘫软在地,白嘉轩赶忙扶住他,鹿子霖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他挣扎着要和日本人拼命,田福贤和白嘉轩死死拉住他。突然,祠堂里的炸弹炸响了,村民们来不及躲避,都被炸晕,等他们醒来的时候,眼看浓烟滚滚,祠堂被炸成了废墟,村民们哭喊声响彻白鹿原。
第73集:白鹿原公祭鹿兆海朱先生投笔从戎
白鹿原祠堂被炸,引来了很多报社记者,岳维山想借此机会为鹿兆海举行全民公祭仪式,赢取民心。
白嘉轩看到祠堂被炸,鹿兆海也死了,觉得祖宗保佑不了族人了。白嘉轩当众宣布,鹿兆海就是全族的娃,要办好他的丧事,用族里攒下的官银,挂一杆白绸蟒纸,一杆黑绸蟒纸,用官粮招待宾客,减少鹿子霖的支出和负担,他听说县里也要大办,让白孝武带人帮忙照应。
岳维山让白孝文来找朱先生在鹿兆海的公祭仪式上说几句话,朱先生要亲自给鹿兆海守灵,白孝文觉得他是长辈,守灵不合适,朱先生却认为民族英魂不论辈分。
朱先生,白嘉轩和鹿子霖夫妇,以及全体村民一早来到村口等候。他们看到一辆车开进白鹿原,战士们们抬着鹿兆海的灵柩走过来,鹿子霖夫妇扶着灵柩哭得死去活来,白孝武带人接过鹿兆海的灵柩,后头是一班本原乐人喇叭唢呐悠扬优伤的祭灵曲,村民们自动分立在路的两边,为鹿兆海默哀。
灵棚就搭在村里的戏台,雪白的幔帐,还有许多的挽联都敬挂起来,两条黑白蟒纸徐徐升上高杆,在空中迎风舞摆,中间放着鹿兆海英姿飒爽的大幅照片,庄严肃穆。岳维山,田福贤,白嘉轩,朱先生烧香祭拜,村民们也都默默地过来祭拜,岳维山首先表示,鹿兆海是滋水的骄傲,也是白鹿原的骄傲,并向他表达深深的敬意。马营长带来鹿兆海的遗物交给朱先生,是装日军的头发的小盒子,白孝武一一摆好,一共43撮,朱先生悲痛万分,他让白孝武把这些头发烧了,来祭奠鹿兆海的英灵。
朱先生大义凛然地向大家说明,眼看这领土被日军侵占,民众被奴役,村庄被一个有一个血洗,一切内政和外交处处受到干涉,国家正在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他和老先生们商量决定投笔从戎,去前线打鬼子。朱先生让白孝武举起酒,他含泪宣读自己亲手写还给鹿兆海的祭文,鹿兆海的英魂感天动地,炮声响起,大家一起为英雄鹿兆海送行。
鹿兆鹏劝朱先生不要去前线,因为蒋介石有百万雄师,他不去打日本,只会打共产党,朱先生却觉得即使碰死在日军的抢炮下,也得让他们知道中国人誓死守卫家园的决心,鹿兆鹏告诉他蒋介石已经亲自把鹿兆海的十一师撤出中条山,回到渭北了,而且鹿兆海也不是被日本人打死的,朱先生不相信,指责鹿兆鹏说的都是没有根据的话。正在这时候,老先生们从家里赶来找朱先生,鹿兆鹏只好鞠躬告辞。
朱先生和老先生们义无反顾地出发了,他们跋山涉水,不辞劳苦来到黄河边,刚想找背船的船家。突然来了过来几个当兵的,茹师长随后也来了,他热烈欢迎朱先生他们投靠十一师,但是他们不能上战场,朱先生为了抗日,已经砸了砚台,还烧了毛笔,而且他们绝不会做部队的累赘,即使不能亲自上阵杀敌,还可以为战士们烧火做饭。茹师长很痛心地表示,正是因为十一师打了胜仗,才被撤下来,去围剿共产党的根据地,朱先生闻听此言,长叹一声国家完了。
朱先生赶忙询问鹿兆海是被谁打死的,茹师长让他问鹿兆鹏,原来,鹿兆海是奉命进攻边区的时候战死的,朱先生彻底地心灰意冷。
鹿兆鹏领茹师长去和共产党谈判,他们达成协议,谁也不打谁,鹿兆鹏背朱先生过黄河去北边看看,他不知道民族还有没有希望,鹿兆鹏称只要有他这样的人,就有希望。
大拇指后悔没有听从鹿兆鹏的话加入红军,他很清楚黑娃是要干大事的人,同意他带兄弟们打鬼子,提醒他决不能再走回头路,给兄弟们找点出路。
黑娃带着山寨兄弟们来到县城,路上遇到小石头,也把他收到队伍里。岳维山带田福贤以及县里的官员热烈欢迎黑娃的到来,他们正在商议一起打鬼子的时候,日本投降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都欢呼雀跃。
白鹿仓改为滋水县白鹿联保所,田福贤的总乡约改为联保主任,乡约都改成保长,而且每十户为一甲,鹿子霖想给白嘉轩谋一个甲长的职位,却被他拒绝了。
田福贤向保长们宣布目前唯一的任务就是剿共,而且白鹿原就是共匪的窝,让他们要格外小心,最后还特意提醒鹿子霖。
黑娃被晋升为炮营营长,白孝文拜托徐先生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城里高老秀才的女儿,他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让黑娃戒掉大烟。黑娃让人把他捆在柱子上强行戒烟,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他警告虎子不许给自己解开,否则就把他们剁了喂狗,虎子心疼黑娃,也脱了衣服一块陪他淋雨。白孝文很佩服黑娃戒烟的决心,田福贤却警告他是引回来一头狼。黑娃很难过,可是还坚持硬挺着。
几天过去了,黑娃躺在床上发烧,高老秀才的女儿高玉凤也看到黑娃把戒烟的决心,就悄悄来看他,并心疼地地给他擦汗,提醒黑娃去向她父亲正经提亲,黑娃看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黑娃结婚的大喜日子,锣鼓喧天,张灯结彩,非常热闹,炮兵营的士兵们都来为他祝贺,黑娃喜笑颜开,心里乐开了花。
第74集:黑娃受高玉凤影响拜师读书重新做人
白孝文看到黑娃高兴地和大家开怀畅饮,他心里不免有些落寞,想向黑娃道贺之后就先走了,黑娃坚决不让他这个大媒人走,要拉他一起喝酒。黑娃把小石头介绍给向白孝文,他现在大名叫陈舍娃,白孝文看到故人决定留下来再喝几杯。
黑娃喝得醉醺醺地回到新房,他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眼前仿佛是田小娥,她不但冲着黑娃笑,还说一辈子跟定黑娃,不许抛下她。黑娃恍恍惚惚几乎要摔倒,高玉凤把他扶到床上,小声劝他不要再喝那么多酒,黑娃很惭愧,声明自己以前就是个畜生,没等他说完,高玉凤用手捂住他的嘴,她只说从今往后,不说从前。黑娃被眼前这个女人深深感动,她不像别人那样拿下眼敲自己,黑娃终于找到贴心人了,他趴在高玉凤的肩上喜极而泣。
第二天一早,黑娃发现高玉凤一边做饭,一边还在看书,黑娃也想从今天开始念书,他担心会不会太晚,高玉凤却觉得只要想念书,随时都可以,黑娃想拜她为师,高玉凤坚决反对,因为黑娃是她的丈夫,如果她做了黑娃的先生,自己就没有丈夫了,她让黑娃去外面正经拜师,黑娃决定拜朱先生为师。
白嘉轩发现鹿三又犯糊涂睡在牛棚外面,黑娃几次来接他去城里享福,而且黑娃还娶了一个知书达理的媳妇,鹿三却坚持这里才是他的家。
焦营长对炮兵营的士兵严格训练,可是还有三个山寨的兄弟洋洋得意,对焦营长很不服气,焦营长一气之下踢了他们一脚,他们立刻厮打过来,黑娃不顾焦营长的反对,拿着棍子狠狠地抽打那三个人,并重罚了他们。
朱先生不再读书,也一律闭门谢客,只是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当他听到黑娃自称是土匪头子要求拜见,就让朱怀仁把他叫进来。黑娃一改往日的霸道匪气,穿着长袍,恭恭敬敬地给朱先生磕头,他自称学生鹿兆谦来拜师,要好好念书,想学做好人,朱先生有各行各业的学生,独独没有当土匪的,决定收下他,并写下“学为好人”四个大字,黑娃就做了朱先生最后一个弟子。
白鹿原上各村都在征兵征粮,鹿子霖来找白嘉轩,想让白孝武也去当兵,白嘉轩不许他打白孝武的主意,鹿三气得脱掉一只鞋扔向鹿子霖,把他赶跑了。
跛子爷和桑老八作为甲长也在村子里征兵征粮,没想到他们俩也被村民们打得狼狈逃窜,只好来向鹿子霖诉苦,鹿子霖气得咬牙切齿,要找村里惹算账。突然,县里来人抓走了鹿子霖,他猜到一定是有人在岳维山面前说他的坏话了,赶紧让桑老八去找白嘉轩和田福贤。
白嘉轩带领村民们闯进白鹿联保所,指责田福贤乱抓人,村民们也大声抗议,田福贤威胁要枪毙他们,白嘉轩让团兵们往自己身上打。田福贤委屈得跪地大哭,他替政府收粮食,没想到他家还被村里人砸了,他有家不能回,一心只想求死。突然,田福贤晕倒在地,团兵们急忙把他抬进屋子里。原来他是假装晕倒,他看到白嘉轩他们都走了,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白孝文来牢房看望鹿子霖,因为岳维山在省里挨了批评,才和他要鹿兆鹏,白孝文也无能无力,鹿子霖就让他从家里给自己捎来两斤旱烟叶子。白孝文提醒鹿子霖把家里该卖的都卖了,以防万一,鹿子霖猜到白孝文的用意,忍不住冷笑。
鹿子霖媳妇急得一筹莫展,她先求冷先生去城里打听,可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又求鹿三去找黑娃,可他不承认黑娃是自己儿子。鹿子霖媳妇只好冒雨来求白嘉轩,他让白孝武去城里找白孝文,让他尽心尽力搭救鹿子霖。没想到白孝文却劝白孝武留下来跟着他,可他只想回去种地。
白孝文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回到白鹿原,二豆开心地为他牵着马,白兴和桑老八好奇地跟着他来到鹿子霖家门口看热闹。白孝文拿来一箱子财宝,要赎回自己卖给鹿子霖的房子和地,也把鹿子霖的房子和地都全部买下,并请冷先生做中人。
白嘉轩埋怨白孝文不事先和自己商量,指责他是趁火打劫,可是他觉得自己是给白家长脸了,并把房子和地都留给白嘉轩。白嘉轩得知白孝文派人拆除鹿子霖家的门楼,赶忙过来制止,白嘉轩让鹿子霖媳妇还踏踏实实住在家里,她哭着跪谢白嘉轩,白孝文悻悻地离开。
夜里,白孝武给白嘉轩洗脚的时候,承认是他喝多酒的无意中向白孝文说起,是鹿子霖挑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的,白嘉轩气得一脚踢翻了洗脚盆,白孝武吓得赶忙跑出去。
第75集:黑娃潜心苦读一心向往共产党
岳维山从省里开会回来,他很清楚根本不可能通过鹿子霖找到鹿兆鹏,决定把他放了,可是白孝文却暗示鹿子霖前几天带着媳妇去城里看病,而且一去就是好几天。
岳维山立刻来到牢房找鹿子霖质问,他借进城看病的借口去看鹿兆鹏,鹿子霖明白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索性也不解释,就想一死了之。岳维山气急败坏地让人把他吊起来狠狠地打,白孝文在门外听着鹿子霖的惨叫,他终于报仇了,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黑娃夜以继日地潜心苦读,他要把前半辈子耽误的时间都补回来,高玉凤笑他魔怔了,可是他对孔子的“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这句话一直不懂,高玉凤告诉他“人过得好是因为正直,但是不正直的人也能侥幸避免灾祸”黑娃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突然觉得高玉凤很像白嘉轩。
黑娃向朱先生谈起孔子的这句话,他用鹿兆鹏,田福贤,白兴等人做例子,又把孔子的意思做了延伸,他说明人不能靠侥幸活着。朱先生很惊诧他是怎么想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的。朱先生不禁感慨万千,别人趸下学问是为了升官发财,黑娃才是真正为了读书做学问的人,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弟子中真正求学问的竟然是土匪坯子。
白嘉轩和几个村民带着原上百姓的联名信,跪在县政府大门外,恳求岳维山放了鹿子霖,白孝文把他们劝起来,白嘉轩让他把联名信亲手交给岳维山,白孝文满口答应。白嘉轩很清楚鹿子霖为啥倒霉,他警告白孝文做事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白孝文却假装听不懂,三言两语就把白嘉轩他们打发走了。
鹿兆鹏冒充黑娃的五舅来炮营找他,两兄弟久别重逢,不免惺惺相惜,鹿兆鹏得知鹿子霖还被关着,他很内疚。原来,鹿兆鹏此次冒险前来是想向黑娃借道。
朱先生和老先生们辛辛苦苦编好县志,苦于没有钱印刷,只能扔在一边,他觉得很可惜。就在这时候,白孝文带着岳维山来到白鹿书院,岳维山很热情地提出要帮朱先生解决困难,答应出钱印刷县志,朱先生感谢他的慷慨,岳维山先是对朱先生百般讨好,奉承,接着又拐弯抹角地提出让朱先生再发一次支持蒋介石剿共声明,他是想借朱先生的声望和影响力。朱先生终于明白了,他是想利用自己。朱先生声明自己做不了主,要和老先生们商议,岳维山马上提议让他先起草一份底稿,让白孝文去找各位先生签名,朱先生提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孝文在回县城的路上,和岳维山说起朱先生的直白,他觉得和别扭,没想到像朱先生这样的读书人也会讨价还价。岳维山觉得白孝文和自己年轻的时候很像,是当官的材料, 想重用他,可是他受白嘉轩影响太重了,骨子里的傲气太多,这是为官的大忌,白孝文十分感激岳维山的教诲。
白孝文拿来五百块大洋来到白鹿书院,朱先生让他都一一拆开数清楚,他要检查是不是真的,他觉得岳维山肯花这么多钱就买自己的一纸空文,是蚀本了,他觉得自己一文不值,让白孝文拿走他的银子,并转告岳维山他们的买卖烂包了。
黑娃想着明晚要送鹿兆鹏他们经过峪口,决定养精蓄锐,也不再熬夜读书,早早就躺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陈圣娃来找黑娃,他悄悄地把游击队晚上从古峪口路过的消息告诉黑娃。原来,陈圣娃曾经给游击队卖过消息,这一次他恰巧听到游击队的开会内容,觉得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就赶忙来告诉黑娃。黑娃提醒不许他再告诉别人,黑娃趁天黑带陈圣娃来到峪口附近查看,趁其不备,将他勒死。
到了晚上,黑娃支开站岗的团兵,鹿兆鹏趁机带游击队通过峪口。岳维山得知游击队过了峪口气得大发雷霆,得知当晚执勤的是炮营和一营,黑娃和焦营长赶忙站出来解释,夜里太黑什么都看不清,白孝文替他们说明,探照灯坏了,一直没有经费修,岳维山气急败坏地警告白孝文和黑娃犯了渎职罪,要罚他们一年的军饷。
鹿兆鹏来感谢黑娃,他顾不上黑娃的盛情邀请,要立刻赶去延安,黑娃也想带高玉凤和他一起走,鹿兆鹏让他继续留在炮兵营长的位置,以后还可以帮忙,并交给他一本毛泽东的《新民主主义论》,让他看完后就交给朱先生,并提醒他要小心白孝文。
白孝文听焦营长说游击队过峪口那天晚上,黑娃去山上视察了,白孝文提醒他不要干脚踏两只船的事,黑娃装听不懂他的话,白孝文知道他是故意的。
黑娃把他放走游击队,以及白孝文威胁他的事都如实告诉朱先生,想让他帮着拿主意,还想让朱先生再给他指导一本书,可朱先生劝他不要再读了,他就是读书太多,反而被人利用做欺世盗名的坏事,只要黑娃把自己读的书用上十之一二,就是很了不得了的人。黑娃又把鹿兆鹏去延安的事告诉他,并把那本书也交给朱先生,他曾经拜读过毛泽东的书,他坚信天下注定是毛泽东的。黑娃想回原上祭祖,朱先生很欣慰,决定陪他一起回去。
一早,白孝文和村民们都来到村口等黑娃,桑老八和白兴都以为黑娃会带一个营的土匪来摆排场,没想到只有朱先生带着黑娃夫妇步行回到了白鹿原。
第76集:黑娃带高玉凤堂堂正正回白鹿原祭祖
白嘉轩站在祠堂门口,黑娃和高玉凤一起跪倒在地,黑娃真心实意地向他承认错误,白嘉轩忙把他拉起来。
族里的老人按照规矩,为黑娃和高玉凤举行了庄严的祭祖仪式,族人们都静静地看着,鹿三没有去祠堂,他抱着柴火不时地向门口张望。黑娃虔诚地跪拜祖宗,并表达自己洗心革面,学做好人的决心,恳求祖先宽恕他的错误,白嘉轩很欣慰,夸黑娃为祖宗争气争光,并让白孝武代表族人为他披红。白孝文看到黑娃的祭祖仪式比他的气派,心里很不是滋味,悄悄走了。
祭祖仪式结束以后,白嘉轩带着黑娃和高玉凤来到白家后院,黑娃看到老态龙钟的鹿三蹲在地上,他羞愧难当,忍不住泪水直流,他立刻跪倒在门口叫了一声“爸”,高玉凤也紧跟着跪下,鹿三颤颤巍巍地走近他们,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回来了”,就拿起草接着去喂牛。
白孝文借口城里有事,提前离开白鹿原,他走到半路,就伤心地跳下马来,躺在地上大哭不止。
黑娃和白嘉轩父子开怀畅饮,白嘉轩很开心,喝了很多酒,黑娃想把鹿三接到城里,白嘉轩满口答应。
第二天,鹿三坐着马车离开,白嘉轩嘱咐黑娃做烂糊一点的饭给鹿三吃,白嘉轩看着他们走远,心里很不舍,可是鹿三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田福贤又派团兵在村里催粮,要款,征丁,百姓们都苦不堪言,白嘉轩也无能无力。田福贤让白嘉轩接替鹿子霖当保长,否则就要抓白孝武去当兵,白嘉轩很清楚田福贤这是他放到火上烤,让他做祸害族人的事,就让白孝武去山上躲躲,让冷秋水带着孩子回娘家。
族人的老弱病残都来到祠堂向白嘉轩诉苦,村里的壮劳力都被抓走了,至今生死未卜,女人们都哭天抢地,白嘉轩也无能无力,他宣布从今天起,除了初一祭祖,大家都不要找他,也别找白孝武了,在这兵荒马乱的世事,谁都无力回天,只能好自为之。
鹿子霖疯了,他祈求龙王附体,并且大声地求雨,并用田小娥的口吻胡言乱语,遭到狱警的取笑。
白嘉轩独自住在空空荡荡的大院子,守着冷锅冷灶,他刚躺下就听到鹿三急促的敲门声,顾不上穿鞋,激动地光脚出来开门。鹿三在城里吃不惯,穿不惯也住不惯,他就到处溜达,正好看到贺家村运粮食的车,他跟车到了贺家村,然后走回白鹿原。
鹿三回到家里,立刻神清气爽,白嘉轩决定今黑和鹿三一起睡在马号,鹿三拿出自己藏着的酒,和白嘉轩一起开怀畅饮。
黑娃到处找不到鹿三,他心急如焚,当团兵向他报告鹿三跟车回白鹿原了,他才终于想明白,白家才是鹿三的家,他决定不再接他了。
白嘉轩和鹿三边喝酒,边唱秦腔,两个人开心地唱着笑着,白嘉轩指责鹿三走的时候也不看自己一眼,鹿三是担心他会哭。他们说起自己的老伴都唏嘘不已,鹿三还想起黑娃小时候的事,他觉得黑娃不是自己的儿子,就像白孝文不是白嘉轩的儿子一样。
第二天,白嘉轩被马嘶和牛的叫声吵醒,才发现太阳已经老高了,他赶忙去叫醒鹿三,没想到他早已经断气,他走得很安详很平静,白嘉轩埋怨他不该把自己丢下先走了,他也终于想明白了,鹿三大老远赶回家,就是想死在自己的炕头上。
三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鹿子霖被释放了,可是他坚持要睡死在牢房里,狱警威胁他,并告诉他有人在外面等他。鹿子霖颤颤巍巍走出来,看到白嘉轩套着马车,还有他媳妇等在门口,白嘉轩看到他寒酸潦倒模样,既心酸又很心疼。
村民们看到鹿子霖的样子都唏嘘不已,白嘉轩把他送回家,鹿子霖媳妇担心他心里难受,不停地劝他,是为了救他才卖了房子和地,而且白嘉轩好心让他们继续住在这里,鹿子霖看到拆得一片狼藉的门楼,觉得卖了好,得知还剩下两亩水地,他已经知足了,白嘉轩告诉他,房子和地还都属于他,并让他赶快回家洗澡,晚上他们一起喝酒。
白嘉轩向鹿子霖不停地赔罪,责怪白孝文不该趁人之危买房拆房,他很清楚白孝文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挣回面子,鹿子霖故意打断他,只是不停地夸他菜做的好吃。田福贤听说鹿子霖出狱,也带来酒和他们一起喝,田福贤很委屈,他觉得自己是两头受气,白嘉轩不明白政府为什么征那么多粮食,还征那么多兵,田福贤也无可奈何,鹿子霖只顾着低头吃。
朱先生的县志终于印刷出来了,他在这个世上最末一件事也完成了,老先生们都顾不上吃饭,激动地捧着县志看不够。
第77集:大结局:白嘉轩为了黑娃大义灭亲抓白孝文
朱先生总是梦见他妈在帮他洗头,梳头,而且非常清晰,白嘉轩也总是梦到白灵睡着了还攥着自己的手不放,两个人都唏嘘不已。
朱先生自觉时日不多,就让夫人帮她剃头的时候看看还有几根黑头发,夫人说明一根都没有了,可是他不相信,夫人只好戴上花镜,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半根黑头发。朱先生觉得心里孤清的受不了,就像小时候偎在妈妈怀里那样靠在夫人身上。突然,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走完了他们的一生。
朱先生的离开惊动了很多人,像黑娃,白孝文这样的一大批的学生,还有白鹿原各村的百姓,都来为朱先生夫妇送葬,漫天大雪中,长长的送行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边,朱先生的一生, 为了白鹿原的百姓,为了民族危亡不惜一切,赴汤蹈火,赢得了世人的尊敬与爱戴,天地为之悲恸。白嘉轩忍不住仰天长叹,世上再也出不了这样的先生了,他在朱先生的坟前长跪不起。
鹿兆鹏率红军已经攻到西安城外,地下交通员老王拿来城里的地图,当鹿兆鹏得知国民党要孤注一掷地炸电厂和面粉厂,鹿兆鹏立刻命令先头部队进城,1945年5月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西安。
鹿兆鹏身穿国民党的上校团长的军服来炮营找黑娃,他迫不及待地把西安城解放的消息告诉黑娃,他很遗憾自己没能参加战斗,鹿兆鹏猜想岳维山之所以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黑娃他们,就是怕乱了军心,黑娃决定起义。
白孝文日夜派人盯着黑娃,看到鹿兆鹏来找黑娃,白孝文急急忙忙来向岳维山报告,他们决定对黑娃下手。
正好黑娃找白孝文喝酒,白孝文趁机把保安团埋伏在炮营外面,没想到是鹿兆鹏要找他喝酒,白孝文提议先把岳维山抓起来,再回来继续喝酒。其实,白孝文是想等黑娃出来的时候,让埋伏的保安团趁机抓住他,当黑娃告诉他西安城解放,而且焦团长已经投诚,白孝文不禁大吃一惊,他悄悄暗示保安团立刻撤退。
白孝文首先来找岳维山,趁其不备,举枪将他击毙,随后又补了一枪,等黑娃进来的时候,看到岳维山已死。
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鹿兆鹏回到白鹿原,看到鹿子霖时而糊涂,时而清楚,嘴里还不停地自言自语,鹿兆鹏给白嘉轩和鹿子霖磕头,他也替白灵给白嘉轩下跪,并向他表示深深地抱歉,自己没有照顾好白灵,鹿兆鹏要给白嘉轩当儿子,替白灵尽孝。白嘉轩得知白灵就是下大雪的那天牺牲的,他知道那天是白灵给自己托梦。
白嘉轩和白孝武帮鹿子霖种地,冷先生惊慌失措地跑到地里,告诉白嘉轩黑娃被抓起来了。
白嘉轩赶忙套车来到县政府,白孝文已经如愿当上了滋水县县长,白嘉轩要用自己的脑袋担保黑娃,白孝文声明新政府不瞅人情面子,并借口要开会就匆匆离开了。
随后,白嘉轩来到牢房,他趁秘书回去汇报的时候,进去见到黑娃,还看到田福贤也被关在里面。黑娃告诉白嘉轩,是白孝文给他泼脏水,把那些要命的罪名都推到他头上,让他百口莫辩,黑娃觉得冤枉,他万万没想到白孝文是想要他的命,起义的前夜,白孝文本来是去抓黑娃和鹿兆鹏的,白孝文杀了岳维山,现在已经死无对证。就在这时候,白嘉轩被白孝文的秘书匆匆赶来叫走了,黑娃彻底绝望了。
白嘉轩一回家就让白孝武去陇西找鹿兆鹏,让他马不停蹄地把鹿兆鹏叫回来救黑娃的命。
白嘉轩听说黑娃被带到白鹿仓,准备要枪毙,他惊慌失措地准备套车出门,没想到眼前一黑摔倒在门口。就在这时候,他清晰地听到一声枪响,他急火攻心晕了过去,等白嘉轩醒来的时候,发现眼睛已经失明了,冷先生明白他是气血蒙目。
白孝文得知这个消息,急匆匆赶回家来,白嘉轩让他把门关上,他有话和白孝文说,白嘉轩眼睛瞎了,可是心里却像明镜一样,他很清楚,黑娃死了,白孝文心里踏实了,白孝文气急败坏地称黑娃是反革命。白嘉轩再次警告他做坏事天知地知是抹不掉的,让他不要再装了,他不但杀了岳维山嫁祸黑娃,还故意把账目弄乱,私吞钱粮,冷秋水按照白嘉轩的吩咐把门锁上。
白孝文不想再听白嘉轩的数落,他想走,可是发现大门被锁了,他气急败坏地大喊,白嘉轩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就是由着白孝文装仁义,装亲民,装君子,可是白孝文觉得只有装才适合当官,他拼命想冲出门去,没想到鹿兆鹏已经带人进来了,白孝文歇斯底里地哭着埋怨白嘉轩,可他还是被抓走了。
鹿兆鹏拉着白嘉轩和鹿子霖去城里,二豆远远地站在山坡上大声和他们挥手告别。
鹿兆鹏看到白嘉轩和鹿子霖在陪着鹿天明荡秋千,鹿天明和小时候的白灵一模一样,他们三人开心地笑着,鹿兆鹏很欣慰。
白嘉轩走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无限憧憬。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