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从小说《红拂夜奔》中整理的 32 句经典语录： 关于自由与追求 我认为每个人都是有本质的。

像我的本质就是流氓，土匪。

如果放到合适的地方就大放光彩，可是在城市里做个市民。

在学校里做个教员就很不合适了。

李卫公年轻时很有本事，所以找不到工作，只好去做流氓。

人活在世界上，就如站在一个迷宫面前，有很多的线索，很多岔路，别人东看看，西望望，就都走过去了。

但是我们就一定要迷失在里面。

这是因为我们渺小的心灵里，容不下一个谜，一点悬而未决的东西。

我现在发现，无论是羞愤、惊恐还是难堪，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过去了就好了。

由此推导出，就是死亡，也不过是瞬间的惊恐，真正死掉以后，一定还是挺舒服的。

这样想了以后，内心真正达观，但表面却更凶神恶煞。

我个人认为，一个社会的道德水准取决于两个方面，一是价值取向，二是在这些取向上取得的成就。

很显然，第一个方面是根本。

倘若取向都变了，成就也就说不上，而且还会适得其反。

因此，要提高社会的道德水准就要解决两方面的问题。

一、弄清哪一种价值取向比较可取；二、以积极进取的态度来推进它。

对生活与现实的洞察 生活能有什么寓意？在它里面能有一些指望就好了。

对于我来说，这个指望原来是证出费尔马，对于红拂来说，这个指望原来就是逃出洛阳城。

人在年轻时，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决定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

在这方面，我倒没有什么具体的建议：干什么都可以，但最好不要写小说，这是和我抢饭碗。

当然，假如你执意要写，我也没理由反对。

活下去的诀窍是：保持愚蠢，又不能知道自己有多蠢。

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共性，可大家都追求这样一个过程，最终就会挤在低处，像蛆一样熙熙攘攘。

我所说的一切全都过去了。

似乎没有必要保持沉默了。

我觉得每个人的本性里都有各色的成分，包括卑鄙，但是因为大家都必须遵守一些社会规则，所以这些卑鄙的想法就被压抑了。

人活在世界上，快乐和痛苦本就分不清。

所以我只求它货真价实。

有关历史的导向原则，有必要补充几句，它是由两个自相矛盾的要求组成的。

其一是：一切史学的研究、讨论，都要导出现在比过去好的结论；其二是：一切上述讨论，都要导出现在比过去坏。

第一原则适用于文化、制度、物质生活；第二个适用于人。

情感与人性的思索 我爱你爱到不自私的地步，就像一个人手里一只鸽子飞走了，他从心里祝福那鸽子的飞翔。

人有无尊严，有一个简单的判据，是看他被当作一个人还是一个东西来对待。

这件事有点两重性，其一是别人把你当做人还是东西，是你尊严之所在。

其二是你把自己看成人还是东西，也是你的尊严所在。

挤火车和上公共厕所时，人只被当身体来看待。

这里既有其一的成分，也有其二的成分，而且归根结底，和我们的文化传统有关。

人在写作时，总是孤身一人。

作品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是一些发出的信。

我觉得自己太缺少与人交流的机会——我相信，这是写严肃文学的人共同的体会。

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有自己，还有别人；除了身边的人，还有整个人类。

写作的意义，就在于与人交流。

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在写。

我总觉得一个人想要什么，他肯定是要什么的，只是时间长了就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我要搞清楚我到底要什么。

人在无端微笑时，不是百无聊赖，就是痛苦难当。

我觉得爱情里有无限多的喜悦，它使人在生命的道路上步伐坚定。

我认为，在人类的一切智能活动里，没有比做价值判断更简单的事了。

假如你是只公兔子，就有做出价值判断的能力——大灰狼坏，母兔子好；然而兔子就不知道九九表。

此种事实说明，一些缺乏其他能力的人，为什么特别热爱价值的领域。

倘若对自己做价值判断，还要付出一些代价；对别人做价值判断，那就太简单、太舒服了。

讲出这样粗暴的话来，我的确感到羞愧，但我并不感到抱歉。

因为这种人士带给我们的痛苦实在太多了。

关于理想与自我 我认为，做爱做的事才是“有”，做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做的事则是“无”。

我反对愚蠢，不是反对天生就笨的人，这种人只是极少数，而且这种人渴望变的聪明。

在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愚蠢的人都含有假装和弄假成真的成分。

我认为低智、偏执、思想贫乏是最大的邪恶。

当然我不想把这个标准推荐给别人，但我认为，聪明、达观、多知的人，比之别样的人更堪信任。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人这种东西和猪一样，是天生一点记性都没有的！有关人的记性，我能说什么，但是一定要为我的健忘而道歉！ 我认为，在人类的一切智能活动里，没有比做价值判断更简单的事了。

我认为，一个人快乐或悲伤，只要不是装出来的，就必有其道理。

你可以去分享他的快乐，同情他的悲伤，却不可以命令他怎样怎样，因为这是违背人类的天性的。

我认为，每个人都有一部分活在自己所在的环境中，这一部分是不会死的，它会保存在那里，让后世的人看到。

其他独特观点 我现在发现，无论是羞愤、惊恐还是难堪，都只是一瞬间的感觉，过去了就好了。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本质，就像有的人天生是山，有的人天生是水。

我认为，人不应该把对将来的期许建立在牺牲现在的基础上。

我觉得，人就像一本书，你要挑一本好看的书来读。

我认为，人应该有一点自知之明，不要老是觉得自己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