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由光阴,经由山水,经由乡村和城市,同样我也经由别人,经由一切他者以及由之引起的思绪和梦想成就了我。
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你的夜路。
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呆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命定的局限尽可永在,不屈的挑战却不可须臾或缺。
微笑着,去唱生活的歌谣。
不要抱怨生活给予了太多的磨难,不必抱怨生命中有太多的曲折。
太阳,他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都是旭日。
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山巅布散烈烈朝晖之时。
孩子,这不是别的,这是你的罪孽和福祉。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
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它们不能变成语言,它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它们了。
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
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大可忽略不计。
人真正的名字叫做:欲望。
爱情的根本愿望是:在陌生的人山人海中寻找一种自由的盟约。
心灵的房间,不打扫就会落满灰尘。
蒙尘的心,会变得灰色和迷茫。
我们每天都要经历很多事情,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在心里安家落户。
心里的事情一多,就会变得杂乱无序,然后心也跟着乱起来。
有些痛苦的情绪和不愉快的记忆,如果充斥在心里,就会使人委靡不振。
所以,扫地除尘,能够使黯然的心变得亮堂;把事情理清楚,才能告别烦乱;把一些无谓的痛苦扔掉,快乐就有了更多更大的空间。
假如世界上没有了苦难,世界还能够存在么?要是没有愚钝,机智还有什么光荣呢?要是没了丑陋,漂亮又怎么维系自己的幸运?要是没有了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又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要是没有了残疾,健全会否因其司空见惯而变得腻烦和乏味呢?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
走向,意味着彼岸的成立。
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终结、拯救的放弃。
因而天堂不是一处空间,不是一种物质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恒途。
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以随意调换。
发烧了,才知道不发烧的日子多么清爽。
咳嗽了,才体会不咳嗽的嗓子多么安详。
刚坐上轮椅时,我老想,不能直立行走岂非把人的特点搞丢了?便觉天昏地暗。
等到又生出褥疮,一连数日只能歪七扭八地躺着,才看见端坐的日子其实多么晴朗。
后来又患尿毒症,经常昏昏然不能思想,就更加怀恋起往日时光。
终于醒悟:其实每时每刻我们都是幸运的,因为任何灾难的前面都可能再加一个“更”字。
人有一种坏习惯,记得住倒霉,记不住走运,这实在有失厚道,是对神明的不公。
人活一天就不要白活。
将来你不管摊派到什么事,你都要高高兴兴地、一心一意地对待它。
人有时候是没道理的,甚至是不讲道理的。
然而人又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真正像人,不是吗? 人真正的名字叫做:欲望。
所以您得知道,消灭恐慌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消灭欲望。
可是我还知道,消灭人性的最有效的办法也是消灭欲望。
那么,是消灭欲望同时也消灭恐慌呢?还是保留欲望同时也保留人生? 我经由光阴,经由山水,经由乡村和城市,同样我也经由别人,经由一切他者以及由之引起的思绪和梦想成就了我。
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还未到来,对于过去和未来,我们都无法触及,我们被给予的只是现在。
人可以走向天堂,不可以走到天堂。
走向,意味着彼岸的成立。
走到,岂非彼岸的消失?彼岸的消失即信仰的终结、拯救的放弃。
因而天堂不是一处空间,不是一种物质性存在,而是道路,是精神的恒途。
孤独的心必是充盈的心,充盈得要流溢出来要冲涌出去,便渴望有人呼应他、收留他、理解他。
人有时候只想独自静静地呆一会儿,悲伤也成享受。
人所不能者,即是限制,即是残疾。
人有一种坏习惯,记得住倒霉,记不住走运,这实在有失厚道,是对神明的不公。
我经由光阴,经由山水,经由乡村和城市,同样我也经由别人,经由一切他者以及由之引起的思绪和梦想成就了我。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