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我们趋行在人生这个亘古的旅途,在坎坷中奔跑,在挫折里涅槃,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
我们累,却无从止歇;我们苦,却无法回避。
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良诺·布恩地亚上校将会回想起,他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父母是隔在我们和死亡之间的帘子。
你和死亡好象隔着什么在看,没有什么感受,你的父母挡在你们中间,等到你的父母过世了,你才会直面这些东西,不然你看到的死亡是很抽象的,你不知道。
亲戚,朋友,邻居,隔代人,他们去世对你的压力不是那么直接,父母的去世却是直面的,你没有缓冲。
买下一张永久车票,登上一列永无终点的火车。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唯有孤独永恒。
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
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孤独而独立存在。
无论是我们出生、我们成长、我们相爱还是我们成功失败,直到最后的最后,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
爱情,首先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 。
诚实的生活方式其实是按照自己身体的意愿行事,饿的时候才吃饭,爱的时候不必撒谎。
一个幸福晚年的秘决不是别的,而是与孤寂签订一个体面的协定。
心灵的爱情在腰部以上,肉体的爱情在腰部往下。
我去旅行,是因为我决定了要去,并不是因为对风景的兴趣。
平庸将你的心灵烘干到没有一丝水分,然后荣光才会拨动你心灵最深处的弦。
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那么你就会原谅现在的我。
死神一直追随他的脚步,嗅闻他的行踪,但尚未下定决心,给他最后一击。
钟摆能让任何东西飞起来,却无法使自己腾空。
比起婚姻中的巨大灾难,日常的琐碎烦恼更加难以躲避。
只有用水将心上的雾气淘洗干净,荣光才会照亮最初的梦想。
当一个女人决定和一个男人睡觉时,就没有她跃不过去的围墙,没有她推不倒的堡垒,也没有她抛不下的道德顾虑,事实上没有能管得住她的上帝。
谨慎做这样的决定。
很多人选择了向虚拟现实的魅力屈服,寄情于自我幻想,这纵然不切实际却更能与人安慰。
不到一百年,就不该有人知道其中的含义。
人不是从娘胎里出来就一成不变的,相反,生活会逼迫他一次又一次地脱胎换骨。
每段婚姻难免都会遇到一方出轨这样的难题,处理起来一定要恰当的方法,要先学会捍卫自己的尊严而不是一味指责。
战争已经被扔进了存放悲惨记忆的高阁,它仅仅在开启香槟酒的砰砰爆气声中被偶尔提到。
他没有察觉到时光在家里造成的细微而又令人心碎的破坏,这么长日子外出之后,对任何一个有着清晰记忆的人来说,这种破坏都会觉得是一种灾难。
她那时候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我不想跟任何人争名夺利。
这和登山运动员一样,冒着生命危险攀登高峰,但是一旦登上去之后,就会感到很空虚,于是就想赶快下山,回到亲人身边。
老年人的清醒,就在于他们懂得回忆往事。
他绝望得像掉进水里的人,连一根救命稻草也抓不住。
他从路经的车站寄来明信片,兴高采烈地描述车窗外瞬间闪过的世间万象,仿佛将一首飞逝的长诗,撕成碎片向着遗忘之乡一路抛洒…… 我年轻过,落魄过,幸福过,我对生活一往情深。